这个理由给得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连云笙都觉得自己要是再拒绝他,好像就辜负了时伯伯的好意。
她看着他,清了下嗓子:“可是郑筱潇今晚还在这里。我走了,她就只能一个人了。”
时域略微一想,又道:“要不这样,你今晚留下来陪他,明天下午我再来接你?”
这个安排十分妥当。
云笙犹豫了一瞬,只好勉为其难应了句:“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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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筱潇晚上和祁岩出去约会也是刚回到宿舍,云笙进去的时候,她正在收拾东西。
云笙想着明天白天还有学习任务,下午估计得大扫除,也拖出行李箱和她一起收拾。
郑筱潇随口问了句:“你不是还得两周才回去?现在就收拾啊?”
呃。
云笙解释:“时伯伯说今年冬天冷,要我去他们家住,等你明天回去了以后,我也搬过去。”
郑筱潇羡慕道:“那也太好了,你到时候可以天天和时域师兄一块儿,不像我和祁岩,得一个月不能见面,唉。”
云笙微窘:“才一个月不见就这么依依不舍,果然是热恋。”
郑筱潇笑话她:“说得好像你们不是热恋似的。”
“............”他们本来就不是。
可云笙没有反驳,怕告诉了郑筱潇其实自己还没有答应跟时域交往这件事情以后,又被她恨铁不成钢的数落一通。
她知道在所有人眼里,不答应她们崇拜的时域师兄的追求,纯粹就是脑子不灵光。
那可是学校最优秀最帅气的男生,简直想不出来能有什么理由拒绝他。
所以要是让人知道她现在都还在犹豫,多少又会被骂不知好歹了。
这么一想,云笙心道干脆就让别人误会去吧。
第二天下午,两个女孩子做完宿舍里的卫生,然后就各自提着自己的行李箱下了楼。
祁岩在楼下等着,准备送郑筱潇去车站,又问云笙:“你自己坐车过去吗?”
正说着,时域开着车就过到了。
有自己的座驾,自然去哪儿都方便。
四人碰面打了招呼,时域听祁岩说要去坐火车送女朋友,便主动提出送他们去车站。
郑筱潇第一次坐自己偶像的车,比跟男朋友约会都还激动,不由自主地感慨道:“今天可真是沾了笙笙的光!”
他们都以为她现在和时域已经在交往了,自然认为时域送他们去车站是看在女朋友的面子上。
云笙不好怎么解释,偷偷瞄了眼时域,正好碰上他也在看自己。
她微愣,马上跳开视线又看向了别处。
而后面的祁岩有些不满意了,抓着郑筱潇的手问:“你怎么不说是沾了我的光?我跟时域认识可比云笙跟他认识的早。”
“这你就说得不对了。”郑筱潇反驳道:“时域师兄的爸爸和笙笙爸爸小时候就认识了,要说他们从那个时候就缘分天定了,是你可以比得吗?”
“.........”
祁岩被怼的无话可说了。
云笙望着窗外,轻轻抿着嘴唇。
郑筱潇又愉快地问时域一句:“是吧时域师兄?”
时域从后视镜里瞧她一眼,然后余光又转过去看了眼沉默不言的云笙,淡笑着“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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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郑筱潇他们再回别墅时,天色已经暗了。
两人一到家,保姆阿姨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听时域说云笙今天要来,还特意费了一番心思。
吃过晚饭以后,时域帮她拎着箱子上了二楼客房。
客房就在时域卧室旁边,以前每次过来这边玩,她都是住这一间。
晚上睡觉前,云笙习惯性地看了会儿书。
看到一半,听到时域在隔壁阳台上打电话的声音。
“你们不用那么费心,到时候大家伙一块儿吃个饭就行。”
云笙写字的笔尖一顿,猜测可能是他过几天生日,朋友要给他准备饭局。
说起来,前天去给他挑选礼物结果一无所获,到现在她都还不知道该给他送点什么好。
于是她放下了笔,从兜里掏出手机给郑筱潇发了个信息,想问下她一般都跟祁岩送什么东西。
郑筱潇给了她几个建议,说都是在网上查的:“皮带啊,鞋子,钱包都可以。”
云笙又琢磨了一下,皮带这东西也太私人了点,好像不太合适。
钱包的话,大品牌随随便便就是大几千还有上万的,她实在没有那个经济基础,太便宜的估计他又看不上。
那就只有鞋子了。
等明天白天,她偷偷观察一下门口的鞋柜,看他平时都穿什么品牌,到时候可以悄悄在网上买。
在心里下定了决心,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也该洗澡早点睡觉。
于是起身走到床边,从箱子里找出了换洗的衣物,却听见房门被敲响。
云笙抱着衣服跑过去拉开门,时域站在门外,一身居家服。
“有事啊?
“我看你房间灯还亮着。”时域懒洋洋地问:“是不是一个人睡害怕啊?”
云笙微窘:“不怕。”
时域“嗯”了声:“害怕就开着灯睡,我就在隔壁。”
云笙点点头。
时域又扫了她一眼,见她面前抱着衣服:“还没洗澡?”
“正准备去。”云笙答完,低头看一眼,发现自己手里除了睡衣还有一套干净的内衣内裤搭在最上层。
她脸颊一热,赶紧翻过睡衣将它们藏了起来。
时域看着她着急忙慌藏衣服的动作,也有点尴尬地握拳抵了下嘴唇,然后收敛住表情,若无其事地转身走了:“晚安。”
云笙目送他的背影离开,哭笑不得。
就说不能来,之前她在这里顶多住一个晚上,换洗的衣服都带回去学校清洗。
现在得在这住一段时间,到时候洗了衣服晾一起,岂不是很尴尬。
这么琢磨着,第二天早上,她去一楼院子里晾衣服的时候,还专门注意了下晾衣竿。
结果真看见了时域的某件贴身衣服,是黑色的平角裤。
只看了一眼,她立刻弹回眼神,心虚的没得法,总觉得自己看了什么不该看得东西,耳根都红了。
时域当时正站在二楼卧室的阳台上,闲闲地抄着兜,好整以暇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表情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