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良鸢仙君理所当然地回应，语气懒漫。手指彻底松开了姜时，深邃的瞳孔中是掩盖不住的情绪。
薄唇微启，说出的声音也如同清泉。
良鸢仙君：“你为了不还我钱，把自己折腾成这副狗样子也是厉害。”
姜时：“……”
她和若尘同时对望一眼，懵逼。
下一秒，良鸢仙君翻出袖口中的瓶子。从里面取出了纸张，因为是天界的信物即使隔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都保存得完好。
“仙君，你在说什……”姜时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良鸢仙君满脸不悦。
他指着欠据上那个陌生的名字，手指颤抖：“尾巴，你以为你换了个人模狗样的名字换了张丑死我的脸。我就认不出你吗？”
姜时：“？？？”
尾巴是什么东西。
反观若尘，整个都恍神了。良鸢仙君喊姜时尾巴，那不是尾巴仙子吗。原身是狗尾巴草，曾经混在众花中的一抹绿。
据说，是阑灵重天的唤归神君坐下养的神草。神力极强，千年才生得一株。
但后来唤归神君整日在阑灵重天修炼，那神草沾了神君的光。化作仙形飞升，因为个性鲜活深得天后喜爱。
也被封为万花万草之主。
虽然听起来不怎么样，但确实是个位高权重的职称。而且，有唤归神君的照佛天界无人敢动她。
只是，听闻她徇私舞弊。帮助一个本不该成仙的妖晋了仙、违了道。
被惩罚后，就再也没见过她的身影。有仙说，是被唤归神君带回去重新养起来。也有仙说，尾巴仙子挂不住面子，藏匿于世间的丛草中。
“别给我装，你看你这张脸像不像你欠我的那么多钱。”
良鸢仙君一句话，拉回了若尘和姜时的思绪。
……
既然他这么说，那姜时也不客气了。姜时拍拍良鸢仙君的肩膀，“好兄弟。”
良鸢仙君：“想起来了？”
姜时严肃地点点头，强装镇定：“既然你这么善良，那你就多善良些。我这次回来，是想问你借个东西。”
良鸢仙君：“门在那边。”
若尘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姜时认身份认那么快。但他注意到姜时朝自己疯狂眨眼睛，若尘知道姜时在胡扯。
*
最后，若尘几乎是怀疑自己的眼睛。
姜时竟然真的从良鸢仙君那里要来了百无水，只是良鸢仙君不舍得很。跟抖菜一样，抖了个几滴在罐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