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元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时候吃多了师父开的各种补药,力气比她这个当娘的都要大,平常让他去村口井边打一桶水,他把水桶抱回来都能面不改色气不喘。
云九璃自认为没有儿子那么大的力气,只得放弃把他拖回屋的念头,从自己房间拿来一床被褥给他盖上,“算了,你今晚就在院子里过一夜吧。”
…………
“嘶!”
好硬!
宫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座陌生的院子里。
他的脸贴在又冷又硬的地面,眼睑一垂能看到地上的蚂蚁正在往他嘴边爬。
宫湛眉骨重重跳了跳,咻地一下子从地上弹坐起来,动作极快,根本不像是受伤毒发的样子。
他也被自己灵活的身手震惊到了,低头往自己左胳膊上扫了一眼,只见他手臂上的剑伤已经被人处理过了,伤口缠了白纱布,纱布还打了个蝴蝶结。
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原本盖在他身上的薄被就滑落下去,宫湛立刻看清楚他上半身居然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
难怪他觉得硌得难受,原来他的衣服被人扒光了。
宫湛视线在地上扫了一圈,终于在脚边发现一团破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袍。
他伸手把袍子拎起来,当看到锦缎上一个一个比拳头还大的破洞,脸色更臭了。
到底是哪个狗胆包天的混账,把他上好的衣服糟蹋成这副鬼样子?
衣服不仅被磨得又破又烂,还因为沾了血迹,上面爬满了蚂蚁。
宫湛看着,头皮都麻了。
下一刻,他气得将破衣服掷出去老远。
此时,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金色的朝阳洒落下来,照亮了整个小院。
隔壁几户人家的烟囱里冒出袅袅炊烟,晨风一吹,便连带着粥香一块儿飘散开来。
男人依然维持坐在地上的姿势,他没穿衣服,宽肩窄腰大长腿的好身材一览无余。
柔和的晨光倾泻而下,照在他绝色的侧颜上,他的脸以高挺的鼻梁为分界线,被淡淡的金光割据出坚毅的剪影。
性感,冷峻,傲慢又不可侵犯。
就好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将男人的绝美突显得淋漓尽致。
“啊、啊啾——啊啾——”
虽说是初夏的季节,可大清早的风还带着几分凉意,吹得宫湛连打好几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视线转向墙边那根长长的晾衣绳,绳子上清一色挂着好几件女式长裙。
长长的裙摆迎风飞舞。
宫湛想起来了,昨夜他突然毒发,为了躲避那帮黑衣人,他只能进寡妇村躲避。
看样子应该是哪个寡妇救了他。
如今他的衣服没了,总不能光着身子出去。
宫湛这么一想,再次把视线投向绳上晾着的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