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娘亲!”
云九璃还在睡梦中,耳畔就传来儿子聒噪的小奶音,“娘亲,你快醒醒!出大事啦!”
“只要不是天塌了,就别烦叫我!”云九璃眼睛都没睁开,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比天塌了还严重呢!你最喜欢的那件花裙子不见了!”
“什么?”云九璃背上跟装了弹簧似的,一下子从床上弹坐起来,两只眼睛瞪成了铜铃,“我出去看看!”
昨晚她吃过晚饭闲得没事干,就顺手把积攒了好几天的脏衣服都洗了。
外头晾衣绳上挂着的都是她喜欢的衣服。
云迟望着她风风火火冲出去的背影,小嘴巴张了张,把没来得及说的后半句话讲完,“还有昨晚那位叔叔也不见了。”
院子里,云九璃把绳上的衣服仔仔细细数了好几遍,发现弄丢的那件果然是自己前些天去绸缎庄新买的云锦。
要知道云锦作为纯手工织造的衣服,特别昂贵,素来有寸锦寸金的说法。
她买这件衣服的时候,也是咬牙下了很大的决心,没想到才穿过一次居然就被偷了。
云九璃盯着晾衣绳,心都在滴血,“哪个天杀的,偷了老娘最心爱的裙子?老娘诅咒你,房里摆满撒尿壶,半夜床上画地图!”
此时此刻,寡妇村外。
“啊啾——啊啾——”
清风见面前男人不停打喷嚏,连忙问道,“王爷,您是不是感染风寒了?我看您穿的裙子好像挺单薄的。”
说着,他拿眼角又往男人身上瞅了瞅,虽说男人身上穿着女装,可配上他那张绝色的脸,硬是找不出半分违和感。
这小细腰!
这大长腿!
绝了绝了!
王爷穿上女装太美了,仙姿玉貌,就算放在美女如云的万花楼,也能艳压群芳呢!
宫湛看着清风忍笑的表情,桃花眼冷冷一眯,如果眼神能shā • rén,清风身上不知道已经有多少血窟窿了。
若不是情况紧急,担心寡妇村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看到他尊贵完美的身体,他怎么可能穿女人的衣服?
“脱衣服。”
“啊?”清风傻眼了,愣了好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两只手紧紧抱在身前,害怕极了,“王爷,您想干什么?我还是个孩子呢!”
宫湛眼神微凝,往他跟前逼近两步,“是你自己脱,还是本王帮你脱?”
清风瞧着男人道貌岸然的冷厉模样,向后退了两步,磕磕巴巴道,“王爷,这荒郊野外的,脱衣服不太好吧?”
“脱,还是不脱?”宫湛冰冷幽沉的声音再度响起。
清风心脏颤了颤,当即屈服在男人的淫威之下,“脱,脱。”
他说着,吸了吸鼻子,跟贞洁烈男似的背过身去,慢慢往自己的腰带摸过去。
宫湛见他如此磨叽,不耐烦地一脚踹他屁股上,“快点!”
“是!”清风不敢再耍小心眼,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衣服扒了。
宫湛接过他的外袍,套上后正准备把女装裙子递给他,手刚举到他面前又缩了回来,“算了,你就这样回去吧。”
清风如蒙大赦,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谢王爷开恩!”
穿裙子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他是年满十五的大老爷们,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宁可光着也绝不穿女装!
…………
两日后,京城宁王府。
清风觉得宫湛这两天很反常,居然把那件从寡妇村带回来的女人裙子收在了衣橱里。
怎么回事?
莫不是王爷心里住了个小公举,还想再穿一次女装?
清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跟壁虎似的趴在门边长吁短叹。
就在这时,耳畔忽然传来一道稚气的小奶音。
“清风,你在我父王卧房门口鬼鬼祟祟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