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一座不起眼的小破庙。
云迟是被尿憋醒的,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了。
后颈处隐隐的疼痛让他想起自己晕迷前被人偷袭的事。
他气得不行,用力挣了几下手腕上的麻绳,结果绳子纹丝未动,他的手腕却被勒红了。
云迟更恼火了,小暴脾气一下子爆发了,呲着一口小奶牙,奶凶奶凶的,“谁?刚才是谁偷袭小爷了?立刻滚出来,跟小爷单打独斗,小爷保证打得你连亲娘都不认识!”
“老大,那个小鬼醒了!”
之前在巷子里被宫衍白拿匕首刺伤眼睛的黑衣人听到云迟鬼喊鬼叫,立刻冲过来,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个小兔崽子,敢刺伤老子的眼睛,老子要弄死你!”
云迟望着他那只被白纱布包起来的右眼,气鼓鼓地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娘亲教过他,做人要心怀慈悲,他是个好孩子,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出手伤人。
“你还想抵赖?”黑衣人右眼还火辣辣地痛,看他不承认,气得一把将他从地上拧起来,举高头顶,“信不信老子摔死你!”
“碰一个四岁宝宝的瓷,你简直丧尽天良没有人性!我警告你,快点放我走,要不然等我家人找到我,你们全都死定了!”
“死到临头还嘴硬?老子送你上西天!”
“老大!”旁边的黑衣人叫了他一声,忙不迭上前劝阻他,“老大,宁王府的小世子将会成为咱们主子手中最有用的一张王牌,你若现在杀他,岂非前功尽弃?”
云迟像只小泥鳅在半空中扭来扭去,艰难地挣扎着,听到这话立刻把小脑袋点成小鸡啄米,“没错没错!你们要有点绑匪的职业道德,保证人质的人身安全!”
顿了两秒钟,他又扭了两下小身板,跟比较好说话的黑衣人道,“这位大兄弟,我想去茅房,你给我松松绑吧。”
“不行!”
抓着他的黑衣人没受伤的眼睛死死瞪着他,“憋死你个小兔崽子!”
云迟见来硬的不行,用力咬了一口自己的唇瓣,挤啊挤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