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璃得了宫湛的批准,一大早做完早膳就离开了宁王府。
昨晚跟女装大佬扮相的云迟聊过天,她便动了恻隐之心。
云九璃没有让自家儿子疏远他,甚至在临走前还特意交待宫衍白,“元宝,你跟小世子玩的时候,多带带他。那孩子从小缺乏关爱,心理可能有些忧郁,你要发挥你的特长感染他,让他也多一些男子汉气概。”
云迟平常最喜欢以小男子汉自称,他在娘亲面前是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让娘亲产生了他缺少男子汉气概的错觉?
宫衍白心下疑惑,不过还是乖巧地对云九璃拍了拍小胸脯,“娘亲放心,我一定帮他找回男子汉气概!”
云九璃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元宝真乖,等娘亲回来给你买糖葫芦吃!”
“好!娘亲出门在外,要小心哦!”
“知道了!”
云九璃弯了弯嘴角,发现儿子最近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她离开王府后,找个地方卸了脸上的丑妆,又换了身衣裳,这才前往丞相府。
云九璃刚进丞相府大门,远远便看到云守仁和郑玉琴正在送几位拎着药箱的大夫出门。
“丞相大人请留步,老夫惭愧,对令千金脸上的伤实在是无能为力!”
“老夫擅长治各种疑难杂症,但是对祛除疤痕并无良好,还望丞相大夫另请高明。”
“令千金脸上的疤痕着实有些诡异,才短短数日的功夫,看上去就像陈年旧疤一样,在下行医二十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疤痕。”
郑玉琴见这些大夫把头摇成拨浪鼓,依然不肯死心,“难道真的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吗?”
云芷舒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女儿还没有嫁人,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女儿顶着一张毁容脸?
有位大夫沉吟着开口,“云夫人,其实想让令千金的脸恢复原样,也不是没有办法。”
郑玉琴眼神一亮,追问道,“什么办法?”
那位大夫道,“只要能请到神医柳成业,以他老人家的医术,定能消除您女儿脸上的疤痕。”
郑玉琴眼底的亮光又一点点暗了下去,“神医的名号在江湖上倒是很响亮,可这些年谁见过他老人家?”
“神医行踪飘忽不定,想请他出山,确实很难。不过我听说神医好像几年前收过一位关门弟子,你若寻不到神医,不妨退而求其次,找一找他老人家的弟子。”
郑玉琴觉得他说的都是废话,要是她有能耐找到神医弟子,她还愁找不到神医吗?
“我……”
然而,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一道清越的女声打断了。
“我可以治好云芷舒的脸。”
众人一愣,纷纷侧目,看向声源处。
郑玉琴也扭头,朝大门口看过去。
云九璃穿着一袭红衣,同色的腰带修饰出她高挑玲珑的身材。
及腰长发扎成长长的马尾,露出白皙的脖颈。
她生了一张标准的鹅蛋脸,哪怕未施粉黛,依然美得明艳动人。
郑玉琴望着她这张脸,越看越气愤,眼底透出毫不掩饰的嫉妒和憎恶。
舒儿毁容了,凭什么这个小贱人还这般光彩夺目?
云守仁看到云九璃,心下一喜。
这几天她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云守仁昨天收到宁王府传来的消息,说宁王今日要见她,当即派人去找云九璃。
但是,他的人寻遍京城也没找到云九璃。
他从昨晚起就一直担心云九璃又像四年前一样人间蒸发,到时候宁王来了,他没办法交代。
此时,见云九璃回来,他悬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
“璃儿,你这几天去哪儿了?你一个姑娘住在外头不安全,还是搬回来住吧!”
云九璃扯了下唇角,语气冷淡,“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