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他的脚步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最后索性迈开一双小短腿，飞奔向前厅。
前厅。
宫湛抬眼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云九璃，唇角勾起一抹笃定的弧度。
他顿了片刻，淡淡开腔道，“清风去了这么久都没把小白带过来，云三小姐要不要直接认输？本王正好连要求一块儿提了。”
云九璃吹了吹杯子里的茶，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王爷太心急了，清风才离开没多久，从这里到小白住处来回也要花上半盏茶时间。”
宫湛微怔，看向云九璃的桃花眼里多了几分探究，“云三小姐似乎对宁王府很熟悉，居然知道小白住哪里，还知道小白住处跟前厅的距离有多远。”
云九璃一时口快，差点儿说漏嘴。
见宫湛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怀疑，她脑子转得很快，“王爷莫不是忘了，我之前来过宁王府，还跟王爷交过手呢。”
宫湛脑海里回想起那晚揭开云九璃蒙面巾的场景，狭长的眸子又是一眯，“云三小姐不提，本王都要忘记了，你那日夜探宁王府到底是为了什么？”
云九璃就等着他问这句话了。
她放下手中茶盏，微微一笑，“听闻宁王府有龙纹血玉，所以我想来看看传说中有市无价的至宝究竟长什么样子。”
宫湛盯着她，也扯起唇角，“你是想看，还是想偷？”
“王爷这话说得有些难听，医者的事，怎么能叫偷呢？顶多就是窃。”
云九璃眨了眨眼睛，又接着道，“龙纹血玉是极其罕见的药材，不仅能解百毒，还能延年益寿。我想它应该是所有医者最梦寐以求的宝贝。当时，我听说龙纹血玉就在宁王府，别提有多兴奋，夜里连觉也睡不好，总是惦记着它，便想过来开开眼。”
她的话，宫湛一个字也不信。
“你若只是想看一眼，又何必夜探宁王府？”
云九璃无奈地撇了撇嘴巴，“毕竟是至宝嘛，我担心王爷不肯随便给外人观赏。”
她说到这里，嘴角一翘，连语气都变得轻快了许多，“不过我马上就要嫁进宁王府，很快就不是外人而是内人了。王爷，择日不如撞日，要不您顺便把龙纹血玉拿出来给我看一眼？”
“马上要嫁说明还没有嫁，现在还是外人。龙纹血玉如此珍贵，本王岂能随便把它给外人看？”
云九璃继续赔笑，“王爷，咱们之间没必要这么见外吧？”
“没有成婚前，我是我，你是你。”
“可是……”
云九璃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本能地抬头看向门口，视线正好跟朝前厅走过来的宫衍白对上。
母子俩四目相对，眼神都不由亮了一下。
不过，碍于宫湛在场，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就默契地别开视线，装不熟。
宫衍白停在宫湛面前，乖巧行礼，“儿臣参见父王。”
说完，他视线一转，落在云九璃脸上，故作诧异地眨了眨大眼睛，就像是从来没见过云九璃，“父王，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