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见姚至柔,顿时惊得弹起,“你,你怎么来了?”
他还知道不能戳穿姚至柔女扮男装的事情。
姚至柔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圈院内情形,才道:“昨日哥哥烂醉,心中着实担忧,不亲自看着始终不肯放心。”
那人抬了木椅出来请姚至柔坐,“姚兄家中兄弟感情看来极好。”
姚至柔笑了笑,谢过对方,简单问过对方名姓家世。
原来这人姓李,单名一个敬字,家在木县,也是因着加恩,从书院赶来京城应试,临时赁了这间小院。
李敬个子不高,相貌也颇为普通,一张方脸上带着几分羞涩和憨厚。
姚至柔粗粗与对方交谈,看得出来对方应该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读书人。
她告诫自己不能草木皆兵,留人细细探看便是。
略坐了一会,姚至柔便问姚奉恩可要跟她回去。
姚奉恩果然摆手,“就父亲那不耐烦见我的样子,只怕回去又是一番训斥,定闹得家宅不宁,反连累了妹妹。我就在李兄这里与他一齐备考,等考完了再回吧!”
姚至柔沉吟一番,终是忍不住告诫道:“我知道哥哥仗义大方,与谁都能称兄道弟引为知己,然世上人千百种,终究还是要多留一份心眼,信任莫过了头,不管是为哥哥自己,还是为别人。”
姚奉恩不以为意,反欣慰地拍了拍姚至柔的头,笑道:“我妹妹真是长大了,都学会教训哥哥了,还真是女大十八变!”
“哥哥!”姚至柔嗔了一番,见姚奉恩实在不放在心上,也只能无奈告辞。
姚奉恩将姚至柔送出巷口,迎面突然扑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小翠眼疾手快,一个格挡就将其扫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