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峥一巴掌拍在方圆脑袋上,“那是别人吗?那是我的柔儿!”
“柔儿柔儿,你光说是你的柔儿,人家认不认识你都两说……”方圆嘴里嘟囔个没完。
“跟何公子他们酒也不喝了,天天就跑来跟街上的泥腿子混,盯着人家小姑娘的消息,真不知道公子你是着了什么魔,国公爷也不知道管管……”
石英站在墙后,拿脚尖碰了碰方圆。
方圆没管,还在跟赵峥抱怨:“公子,你这么喜欢人家姑娘,不如跟国公夫人说一声,抬回去不就天天能见着了?”
石英突然停了动作,老实地抱着剑占得笔直,方圆浑然未觉,下一瞬脑袋上就狠狠挨了一记。
他“啊”地叫了一声,便被赵峥一把捂住嘴推到墙上。
只见赵峥拧着眉,眸中隐隐有风暴,“她是我今生认定的妻,你再如此混不吝,别怪爷收拾你!”
方圆瞪着眼开不了口,只好拼命眨眼睛表示知道了。
赵峥放开他,一挥袖径直走了,石英正要跟上去,被方圆一把拉住,哭唧唧道:“我是不是惹公子生气了?”
石英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见方圆那傻乎乎的模样,他又补充道:“你以后可知道了,说不定这位姚小姐就是咱们的主母,对她可得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
方圆拼命点头应了,跟着石英朝着赵峥的方向追去。
姚至柔在采珠的接应下七弯八拐来到花园,采玉替姚至柔作的画也正收了尾。
采珠若无其事地上前将画摊平,晾上,一只黑鸦鸦的鸟便扑扇着翅膀落到桌上。
“啊,哪来的鸟!”
采珠素来怕这些飞禽,吓得扔了画便跑到亭子外。
姚至柔也有些意外,它竟然跟着自己来了姚府。
“嗤,真没用!”破锣般的声音满是嫌弃。
采珠涨红了脸,指着黑羽结巴不已:“小姐,它……它怎么会说话?”
采玉胆子大些,直勾勾地盯着黑羽,眼中满是惊奇。
“小姐,它还会瞧不起人呢!”
姚至柔失笑,也不知它的主人是谁,养出的鸟如此狂傲。
采珠和采玉一人拿画,一人远远躲着姚至柔肩上的黑羽,一路回了松鹤院。
花妈妈在院子里见着姚至柔和她肩上的鸟,也颇有些惊讶:“大小姐这是从哪里来,怎么还有只黑乎乎的鹦鹉?”
鹦鹉?是了,可不就是鹦鹉。
姚至柔回想起前世也是见过鹦鹉的,只是大都毛色艳丽体型圆润,这只不仅羽毛漆黑,还有种鹰隼般的健壮精瘦,所以一时倒没想起来。
采珠规矩地朝花妈妈行了礼,禀告道:“小姐在花园里作画,凭空从天上飞来的,许是谁家养着走失了的。”
花妈妈点点头,也是称了一回奇,回屋告诉了齐氏。
“我小时候也是听说过黑鹦鹉的,据说连海外异域也极难寻得,能养得起的人家,只怕非富即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