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一桩,会与那件事有关吗?
孟永嘉在脑子里不停地思索,同时在琢磨这一切如果真的,自己要怎么做。
姚至柔早在外间听到祁州和秘密二字,就如醍醐灌顶般豁然开朗。
前世她手上有处田庄,就曾收容过从祁州逃出来的难民。
那些人十分低调,从不肯告诉别人他们来自哪里,若非任家落马,他们提出要回乡拿回自己的田亩家产,庄上的人也都不知道他们是那次水患的受害者。
任家背后是皇贵妃,是三皇子,如果李敬掌握的证据就是任家的事情,三皇子会出面干涉吗?
姚至柔心中怦怦乱跳。
谁也不能阻止她保护家人的决心,管她什么三皇子五皇子,谁要让哥哥背锅,她就敢把谁拉下马!
姚至柔安安静静地呆在门外,倒是让姚奉恩有些不安。
虽说他们才是离尸体最近的,但好在人多,妹妹一个人在外头,会不会害怕啊?
加上他着实不愿多看昔日同窗惨死的模样,转身就想出去陪姚至柔。
停尸房内常年阴森,即使外头日光极盛,仵作也习惯在旁边点一盏油灯。
姚奉恩满脸胡子让他对距离的判断有些失误,转身的时候便不小心碰翻了油灯。
灯油倾倒下来,沿着停尸床朝尸体流去。
仵作眼疾手快地抬手捞起浸满灯油的白布,但铺在尸体下方的底布还是染上了斑斑油渍。
仵作怕方嗣同不悦,正要拿块帕子去清理,小翠忙出声阻止:“等等!”
仵作本就对一行人中唯一的女子感到奇异,又见方嗣同对她颇为青睐,心里便存着几分敬畏。
“小,小姐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