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奉知几人都要哭了。
他们都是家中庶子,平日里因彼此的庶出身份惺惺相惜,最是亲近。
他们本也只是几人私下间议论议论嫡出的不堪,以借此彰显自己虽然庶出,却高洁不凡,因身份埋没了才华的委屈。
哪想到就被孟永嘉撞见,竟然冲出来当街捅了开去!
姚奉知不是个没脑子的,他如何会通过自己的嘴向外头说姚奉恩的不好,自然是靠他亲姨娘往外散播消息就行了。
这些话本来就是对着“自己人”所说,谁知道孟永嘉这人耳朵那么尖,又是听到他编派自家未来大舅子的不是,当场就要发作出来。
姚奉知同窗纷纷抱头逃窜,剩下他一人被围在中心,被围观百姓七嘴八舌问个没完。
“你家兄长当真shā • rén没?这些时日消息太多了,你透个底呗!”
“我说你真是个贱坯子,你兄长纵有再多不是,那也是你兄长,你怎么能这么抹黑他……”
围观的人说激动了,吐沫星子和手里的菜怼了姚奉恩一脸一身。书童畏畏缩缩守在外头,根本就没胆子钻进去解救他。
孟永嘉退到人群外,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围观了一番,才优哉游哉带着骆生回到马车前。
邹承禄已经等得额角发青,见孟永嘉回来,冷哼一声:“孟公子可真爱多管闲事!”
孟永嘉却听得不高兴了,也不再上马车,而是指挥着骆生:“把马给我卸了!”
骆生也不管他要干嘛,直接一刀朝车夫指过去,“听见没?我家公子让你把马卸了!”
车夫瑟瑟发抖,回头望了望马车后头跟着的侍卫,指望他们能来阻止一下,却被骆生一刀砸到马车上。
嗡嗡的震动将邹承禄震得再次掀开帘子钻出个脑袋,“你到底要给本官耍什么花样!”
孟永嘉根本不理他,牵过马就爬了上去,“骆生,带他去凤凰池等爷,爷先回去一趟!”
骆生怏怏地应了声是,回身没好气地对邹承禄道:“听到没?跟我走吧!”
邹承禄正要发作,一听孟永嘉说的是凤凰池,到底闭了嘴,往后一挥手让人去找马去了。
孟永嘉一路跑马回到京兆尹府,姚至柔与小翠正对着几样证据苦苦思索。
方嗣同屏退了其他人,房内只留下他自己和亲信。
他看见孟永嘉一个人回来,小眼睛都快眯没了,没好气地道:“那刀可是另一个案子的物证,你们给我拿哪里去了!”
孟永嘉耸耸眉毛表示不关自己的事,靠边绕路走到姚至柔面前。
“姚姑娘,我方才听人听说你家中母亲有些不适,你可要回去看看?”
姚至柔一惊,忙站了起来,“我娘?她……”
她下意识想问孟永嘉她娘怎么了,又想到他终究也只是一个外人,不可能知道更多。
“我是听你弟弟说的,具体情况我也不知。我想你继续呆在这里心里也是担心,剩下的都交给我们吧,我定不会让你哥哥出事的!”
姚至柔郑重一福:“多谢孟大人!方大人,请容小女告个假!”
方嗣同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去吧!”
他眼睛只看着孟永嘉,眼里差点没冒出火星来。
“我问你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