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姨娘心痛得形象都不要了,恶狠狠瞪着一旁的书童,嘶吼着让他说清楚二公子是怎么被打的。
黄妈妈冷眼看着眼前的闹剧,瘪了瘪嘴,引着戚守健自顾往外走去。
送了戚守健回来,闵姨娘和齐氏诸人都已经不在原地。
“哟,走得还挺快!方才还那般威风八面呢……”
黄妈妈显得有些失望,她紧赶慢赶就是想回来看看热闹呢。
刘婆子跟在一旁讪讪陪着笑。
不快些走,留着等您回来怼吗?
她算是发现了,这位黄妈妈别的谁的面子也不看,就对她家小姐客气。
也不知道大小姐使了什么术法,总是能得贵人青眼,反正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黄妈妈在刘婆子的带领下回到佛堂,姚至柔正守着白妈妈给袁氏煎药。
袁氏病了这么多年,白妈妈也成了煎药的行家,见药方珍贵便亲自动起了手。
按照药童的嘱咐,药煎好后,先要隔一炷香的时间喂半勺,等袁氏能张嘴喝药,再逐渐延长到两个时辰。
黄妈妈前后看了看,见大家都紧张地忙碌着,便不曾打扰,自己退了出去。
姚至柔等药熬好晾凉,亲自守着给袁氏喂药。
天快黑尽,小翠终于从京兆尹府回来。
“小姐,我向方大人禀报了您的想法,他安排人试了一下,有一张银票上果然有东西!”
姚至柔眼前一亮,便听她带着担忧道:“银票上画的是一副地图,按照图上的指示,李秀才应该是将什么东xī • zàng进了城南乐业坊一间客栈里。”
姚至柔眉头紧皱,如此大费周章,只能说明里面的证据真的很重要。
“方大人当时便想派人按图索骥去找,但派出去的人刚出门就被人盯梢。他们不敢再轻举妄动,一直等到孟大人回来,与方大人一番筹谋后,计划在后半夜行动,他的人都面生,好确保万无一失。”
姚至柔点了点头,走到桌边扶着桌沿轻轻坐下。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只觉全身紧绷得像一根弦。
母亲这里只能靠她守着;拿证据的事,却只能靠孟永嘉了……
袁氏不知何时才能清醒,姚奉恩是否能脱罪亦不得知,一切都要熬过今晚才能见分晓。
守着时间给袁氏喂了药,姚至柔直到凌晨时分,才趴在床前略微小憩了一会。
正睡得迷糊,刘婆子突然冲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姚至柔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发生了什么事?”
刘婆子苦了一张脸,“外头有人来报,说今晨公子已经被抓到,正押送到大理寺问罪呢!”
姚至柔腾地站了起来,“哥哥应当好好的呆在京兆尹府,如何会被人抓到?”
刘婆子呆愣地看着姚至柔,大小姐如何知道大公子该在京兆尹府?
姚至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忙走到袁氏床前摸了摸脉。
确认袁氏喝下的药有了作用,脉搏已比之前有力了许多,姚至柔便吩咐白妈妈好生照看,带着采珠和刘婆子匆匆往松鹤院去。
刚走到松鹤院外,便碰到闵姨娘带着人从里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