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峥忙抬手揉了揉鸟脑袋，心中冷哼。
他要不是顾忌着柔儿可能在这，他要留点形象，他就又要上手打了。
“你说我家黑羽野性难驯，不体面？”
谢子阑被赵峥的气势一摄，有几分畏缩，却还是梗着脖子道：“正是！”
赵峥朝孟玉一个眼神，“你来告诉他黑羽是怎么来的。”
“好嘞！”
孟玉显得十分兴奋，走到谢子阑面前幸灾乐祸地围着他转圈圈。
“黑羽呢，是渤辽国国君在五年前进贡我朝的，它本是海外所得，生来便是鸟族之王，聪敏异常。陛下养了他三年，两年前因为九哥喜欢，才勉强割爱送给了他。你说他野性难驯，可是在说陛下没有教好它？”
谢子阑一惊，连忙摆着手否认，“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峥也再次冷哼一声，“谢世子说黑羽不体面，也不知说的是爷，还是宫里的陛下？”
谢子阑吓得都要跪下了，忙不迭地求饶：“是在下失言，求二位高抬贵手！”
赵峥冷哼一声，孟玉却是发现新大陆似的盯着中间的鸟架。
“我的亲娘乖乖，这些鸟怎么一个比一个丑？”
他回身看了看黑羽，似恍然大悟般，“都是为你陪衬你吧？”
他话虽没明说，却分明在嫌弃黑羽长得丑。
黑羽嘴里一声怪叫，双翅一振便向他扑了过去。
孟玉一个闪躲，黑羽身子没刹住，便直直地扑向了谢子阑。
谢子阑本就厌恶于它，手先于脑子动作，挥袖便扫了出去。
黑羽被扫到地上，打了个滚两脚朝天蹬个不停。
“不得了啦！打死鸟啦！不得了啦！打死鸟啦！”
赵峥无语地看着地上撒泼的黑羽，你要装也请装得像一些好不？
方才还那般委屈可怜，有变得这么快的吗？
现场顿时一片静默。
这由皇帝养大的鸟，好像真的有点心机啊！
鸟架上，乌鸦察觉到气氛的奇怪，扑棱棱地扇着翅膀想飞。
八哥紧张地在横木上转了几圈，突然张了嘴唱起了歌。
在尴尬而静谧的场景中，它嘴里的歌词分外清晰。
“伸手摸姊面边丝，乌云么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姊……”
听懂了一两个词句的女子当即臊红了脸往回躲。
有那机灵的下人忙冲过去吓那八哥，总算没让它继续唱下去。
在场不少男子都心照不宣地默默看向姚谨鄯。
你从哪找来的鸟？居然唱十八摸！
姚谨鄯脸皮也是臊得通红。
买的时候说的是这鸟根本不会说话的啊！
赵峥无语地叹了口气，丢给孟玉一个任务。
“他诋毁我舅舅你叔公，又欺辱黑羽，你把他给我丢出去！”
孟玉眼前一亮，“丢出去？”
确认赵峥没有开玩笑，他当即兴奋得眼睛发亮，“好好好，我保证他离开得干净利落！”
孟玉一个招手，侯在外围的侍卫便进来了四个，一齐将谢子阑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