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姨娘小姐们只好拿眼睛去看闵姨娘，闵姨娘却不敢再开口，黄妈妈的态度太明显，嫌她身份低呢！
姚至柔侍立在齐氏身侧，黄妈妈对她点头致意，她也跟着回了一礼。
半晌，见堂上安静得够久，黄妈妈才奇怪地道：“咦，姚老夫人，你们不是辰时请安？”
被点到名了，齐氏总算不能再装死，硬着头皮抬头跟黄妈妈打招呼。
“黄妈妈这么来了？您是客人，怎么不多睡会？”
言辞倒是与闵姨娘一般无二。
黄妈妈瘪瘪嘴，“我觉不好，吵得睡不着。”
齐氏闻言，瞪了一眼姚至柔就想借机训斥。
“定是我这孙女动静太大，惊扰了贵人……”
黄妈妈却是直接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磨盘大一点地方，你这院子什么动静我不听不到？姚姑娘几时起身，还不是你那些黑心奴才们来叫的？”
齐氏想甩锅给姚至柔，黄妈妈才不跟她客气。
“不是我老婆子多管闲事，你这当祖母的也太刻薄了些，小姑娘半夜还点着灯做绣活儿，天不亮又被那起子刁奴叫起来，你这么作践自己亲孙女我管不着，可我老婆子年纪大了，扰得我睡不着觉，脾气就是容易暴躁……”
刘婆子躲在门外不敢露面，齐氏已是气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这么直接说她刻薄，说她作践亲孙女真的好吗？
黄妈妈数落完了齐氏，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闵姨娘。
“说起来倒是显得老婆子娇气，不过但凡你家房子宽敞些，我也不至于受这个罪……”
想了想，她又笑了笑，“哦对，你们家掌家姨娘先头也说了，姚府屋舍小，又处处年久失修，姚姑娘年纪大了还跟着祖母住也实属无奈之举。我老婆子就再委屈些时日吧，谁让黑羽那个不通人性的，非得认这容貌最美的追随不可呢？”
嘴里说着，她还不忘瞄了一眼姚至婉，就差没明说要是姚至婉长得再好点，说不定黑羽就跟着她去了。
齐氏和闵姨娘听完黄妈妈的话，都觉得心口堵着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