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第一次生出失控的无力感,气得将桌上的茶杯一把拂到地上,心里才舒服了些。
姚至柔和闵姨娘一同告辞出来。
二人都没理会里屋传来的声响,而是皮笑肉不笑地对彼此打起了招呼。
“柔姐儿往日出门都是带着骑装的,骑马弄脏的也应当是骑装,怎么还另带了一套换洗的?”
“劳姨娘过问,我上午下午各骑了一场,一套骑装不够换,正好想求姨娘给我多做两套呢!”
姚至柔笑眯眯看着闵姨娘,像是在等着她回答。
闵姨娘一噎,竟还蹬鼻子上脸问她要上东西了?
“柔姐儿既然需要,叫蝶衣阁再做便是,只是……”
闵姨娘顿了顿,显得很有些惴惴不安,“宫里太后还病着,柔姐儿这般兴致勃勃要这要那的,若是让皇家知道……”
她一副为姚至柔担心的模样,想让姚至柔自觉地收敛些。
姚至柔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不见半分惶恐心虚。
“姨娘到底还是消息不够灵通,欣怡县主派人来传了信的,太后身子素来康健,如今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因着病中想要多点人陪着热闹些,才将公主和县主都叫了进去。咱们平常老百姓过咱们的日子便是,若是战战兢兢的,没得让人以为咱们咒她老人家不好呢……”
闵姨娘又是一噎。
这小蹄子,如今真是半点亏都不肯吃,嘴皮子倒是利索得紧!
欣怡县主派来报信的人见的是闵姨娘的人,她没传给姚至柔知道,而是转头安排了府外的车冒充,启动了她算计中的一环。
但姚至柔见了赵峥,从他那知道太后并无大碍,所以她根本就不怕。
闵姨娘知道如今在言语上讨不了好,她便干脆闭了嘴,作别匆匆带人出了松鹤院。
姚至柔站在原地看着闵姨娘的背影,面容十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