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苦笑一声。闵婉婉明白了,看来她真是小看了村里那群长舌妇的威力,连程砚台这种出不了门的都知道。
“对不起,婉婉,我没能出去及时帮到你。”程砚只要一想到她今天受到的侮辱,他就心如刀绞。
闵婉婉大手一摆,大笑:“什么啊!我今天可是把那个沈亦安整惨了!真想让你看看当时的场面。”
程砚想象的出来,那几个长舌妇说得绘声绘色。他也跟着笑起来,只是这笑容里多了几分宠溺。
晚餐后,闵婉婉收拾好碗筷之后,看来一眼躺在炕上的程砚没有动静,以为他睡着了,便迫不及待地要烧热水洗澡。
“婉婉。”
她还没有走出去,身后程砚的声音就响起。吓得闵婉婉一跳。
“什么事?”闵婉婉转身,黑暗中对上程砚那双发亮的眸子。她都不知道一个男人的眸子可以这么好看亮堂,像是夜晚的星河。
程砚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鼓足勇气在黑暗中对她说道:“你要是想要洗澡就来这屋吧,那个柴火屋里太脏了。”
此话一出,闵婉婉的脸“唰!”得在黑暗中红了,原来她趁着他睡着,悄悄跑到柴火屋洗澡的事情,程砚都是知道的。
程砚也觉得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你把我推到柴火屋里,我去那里。你留在这里。”
“不用不用!”闵婉婉脸红着连连摆手,虽然柴火屋实在是脏得让她忍受不了,可是她也不能委屈程砚啊。
“好,“程砚竟然没有与她争执,转而说道:”你要是想去就去吧,不过那里常常有老鼠蟑螂出没。“
果然,女孩子都是怕这些的。
闵婉婉在怎么女强人也是怕的,她摇手的动作停在半空中。
程砚腹黑地一笑,觉得偶尔逗逗她还是很好玩儿的。
“快去吧。“催促中,程砚强撑着自己身体想要往旁边的木椅上坐。那把木椅是他腿坏了,专门拖人打造的,下面还有四只轱辘。
闵婉婉见状连忙上前把他扶到木椅上并且把他推倒了柴火屋里。
一大房门,黄土就迎面扑鼻,呛得闵婉婉咳嗽,环境实在是恶劣。她担心地看了一眼程砚。
“放心吧。“程砚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去。
闵婉婉到了睡觉的屋子,拿出木盆装满温水。她只在炕头上点了盏油灯,烛光包围着她进入了水里。
“啊!“
闵婉婉发出舒服的感叹声,劳动一天之后最幸福的就是洗个热水澡。
程砚默默地待在对面的小土房里开始胡思乱想。
透过窗户,他可以看到对面微弱的烛光,甚至还可以听到水波动的声音。他瞬间觉得闷热的土房里更加透不过气来。脸也跟着像是烫了的山芋。
可是这时,两人都不知道危险正在逼近他们。
村里一到了晚上就跟guǐ • cūn似的,一点亮都没有。劳作了一天的村民们也早早入睡,能听到的只有狗吠声。
沈亦安一路摸黑来到了程砚的泥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