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歌一听就知道，蒋老爷子想说的是他肯定的不认识她们家的人。
当然她也不指望蒋老爷子会认识，要是蒋老爷子真认识他们家的人呢那是枪未免就变的太好办了一些，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就算蒋老爷子认识他们家的人，苏千歌可能不知道。
看蒋老爷子打趣的样子，苏千歌便清楚蒋老爷子是没将这件事当回事儿的，只以为苏强来不过是为了逗他玩儿。
可苏千歌哪有那个心思，她来当真是有重要的事情，这样才能办成更重要的事情啊。
看着满不在乎的老爷子，苏千歌忽然有种不真实感还有些害怕，感情是人类最复杂的情绪，女子总是被房子啊最柔弱的地位，因为跟她们大多数人似乎都要靠着别人来活着的。
所以看见那位的信的时候苏千歌一开始心里都没有什么波动。
如果是苏千歌，苏千歌是坚决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自己的生活远比这个那个重要，曾经的爱也不过是曾经了。
可是如今看见老爷子的态度苏千歌忽然有点心疼那位，如果知道自己的爱人甚至都不把自己当做记忆重要的部分会是什么感觉呢？
就算是在低下也会痛苦的掉眼泪吧。
苏千歌拿信的手犹豫了一下，她不清楚该不该将一份感情讲给完全不在乎她的人手里。
老爷子明显还在等待苏千歌说话，“怎么了，你想问什么？”
“没什么。”苏千歌将锌粉重新塞回袖子里抬头看向老爷子，“我就是听的画本子多了，特别想知道你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在进京之前也有青梅竹马什么的。”
老爷子闻言一皱眉。
“你问这事儿干什么？”
“随便问问的啊，您不用当真，我都说了是我画本子看多了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的。”苏千歌道。
老爷子闻言抬头看向苏千歌，眼神忽然锐利起来，苏千歌还从没在老爷子身上看见过这样的气质，身子不由一顿像是被所住了一样。
“不说实话？”
“可是您要说什么恩？”
“很简答，说你来的目的就好了，不然你也没有必要吧胡流儿给支开，我不喜欢跟我玩儿心思的人，这辈子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没有一个是好下场的，你不要以为你是个姑娘家我就不敢那你怎么样。”
说这话的老爷子仿佛根本不是那个白发苍苍的人呢，眼里的杀气四溢开来，就像是久经沙场的人见到了敌人一样。
可苏千歌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当做敌人看待，就是因为她说了一些感情上的问题？
那么那段感情对于老爷子来说究竟是多么重要的一段事情？难不成是她猜错了？苏千歌不由的苦思冥想却怎样都想不出来个所以然，老爷子的态度来的太突然了。
“说，你到底想问什么。”
用力的吞了一下口水，苏千歌基本上是拼死一搏的心态了，紧张的问道，“我想问一下，您有过青梅竹马吗？”
“你问她？”
老爷子的语气忽然变得复杂起来，比之前虽然柔和了，但是还有置气，还有怀念，似乎所有的感情这一次额都杂糅在了一气却也表达不了老爷子的感情。
“你问她做什么？”
“我只是想着知道，您从宫里回来之后有找过她吗？这么多年您想过她吗？”
“想？”老爷子轻笑了一声，“”有什么用，想能解决问题吗？我看未必，你问起来她，一定是去见过或者打听过她吧？那你应该清楚她是有家的人了，有家的人，我想人家干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老爷子明显觉得十分讽刺。
“我去想人家，给人家带来困扰，这不值得，而且我也已经老了，活不成那么精彩的人了，安安心心种地挺好。”
说着，老爷子满脑子都是自己年强的时候刀马纵横的样子，他是上过沙场的人，什么都见过，死人也不怕，可是他就是有点儿怕见她。
他这辈子没见过的就是她的幸福和年老的的模样。
想过吗？肯定想过，不可能不想。
或许对于她来说，他只是一个遥远的青梅竹马，可是对他来说她是今生唯一的爱啊！
是金戈铁马踏碎冰河时心里的那一团火，是刮骨之痛时那一剂致幻，所有能想到她的时候，他都是开心的，打仗是因为想她过的安稳，归家是想自己是不是还能陪陪她。
可是到最后现实还是现实，老爷子看向苏千歌笑了笑，“你还小，以为什么东西都不会变，以为坚持就是一切，但现实不是这样的，唯一不会变的其实就是改变本身而已。”
说起来多可笑啊。
苏千歌闻言忽然鼻子一酸，她是倔强的固执的有过幻想的，现在虽然破灭了，但那些都不是她哭泣的理由。
她只是觉得两个人的等待或许都没白费，浪费的是彼此的执念，他们的都以为只要自己放弃，对方就会过的很好，可是没了对方的生活，好是多好？能好到哪里去？每时每刻心里都却一个地方，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