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着父子俩,一个愤怒,一个倔强,知道自己谁都劝不了,只能先执行老爷的意愿,叫来家丁。
家丁们一拥而上,吴砚怒视众人青筋暴起,“你们敢!”
众家丁被吴砚给呵斥的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虽然是老爷命令抓起来,但吴砚毕竟是少爷,大家心里还是怕的。
“有什么不敢?”
吴老爷怒目圆睁,指挥众家丁,“你们都给我动手,不动手的人以后也不要想在吴家待着了!”
被下了死命令,家丁们失去了左右为难的机会,只能动手上前抓住吴砚,将吴砚强行带了下去。
“你们放开我,等我出去,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吴砚嘶吼着,在几个人手里折腾,比泥鳅还灵活,几个人逮吴砚不知道被踹了几脚,都拼了命的保护自己的小弟弟,以免自己不得好死之前先没了子孙后代。
待几个人将吴砚抬下去后,管家看向瘫坐在主位上,呼吸困难的家主不由的有些心疼。
“老爷,少爷还年幼有些东西还不明白,您不要太生气了,说不定过上几年就好了。”
“年幼?”吴老爷目光涣散,望着黄花梨木刻着祥云团的顶棚,“他今年已然及了,云儿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走商道两年了,我什么时候能等来她长大啊……”
吴砚的哥哥——吴隽云,当年是和沈君默齐名的商界才子。
都说两人就算不经商去考功名也说不定都是状元,可是同一届怎么会出现两个状元?吴家和沈家其实都在暗暗较劲。
可是这种较劲在两个年轻人的身上却完全不曾体现,不仅如此,两个人好的就像是一个人一样,还经常会一起相约去藩国采集商品。
吴老爷虽然不看好两个人的关系,但是也没有过分阻挠。
因为过早经商吴隽云没什么朋友,难得有一个朋友,也不是什么酒肉关系,对吴隽云来说是件好事,而且彼时吴隽云已经及,大人做事该有自己的衡量。
无数个夜里,吴老爷都在为了自己过于放手吴隽云而觉得后悔,难过。
如果不是他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职责,吴隽云也不会死在商道上……而沈君默却安然无恙,不仅如此还全权接手了沈家在青城县的所有酒楼生意,成为了青城县酒楼行业的龙头。
呵,天意弄人。
从回忆中抽出自己,吴老爷转头看向管家,“商会那面的人说没说,沈君默投资的这家酒楼,什么时候开张?”
管家愣了一下,回忆道,“说是预计在大年初一。”
“送点儿礼给他们吧。”吴老爷坐起身,沉声道。
“老爷……您……这样真的……可以吗?”管家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好的?既然是要加入我的商会,开业了我作为会长自然是要送礼的,怎么?你觉得有问题吗?”吴老爷眯眼看向管家。
“没有,没有,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