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央儿确实是给二皇兄把过脉,只是当时实在是太着急了,所以并没有仔细的看过。今天这一看,央儿发现二皇兄体内不仅有毒,甚至还有一种央儿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东西。如果央儿没猜错的话,理应是蛊毒才对。只是央儿虽然会解毒,却不代表央儿也会解蛊。这蛊毒必然还是要找到母蛊才能找到解决的方法,若是一直这样拖下去的话,央儿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对这东西央儿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研究。只是蛊虫之术都是从苗疆那边传过来的,二皇兄常年在宫中,又如何会沾染上这些东西呢?”
看着云沉央皱着眉毛,好像有些想不通的样子,云志棣忍不住笑了起来。
是啊,他确实常年都在宫中,可是宫里这个地方也并不见得有多干净。
更何况苗疆的东西能够传到京城里来,确实是有一些不可思议的,只是后宫中的阴私事实在是太多了,他身体里的蛊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下的。
若是真的按照时间来算的话,这些年应该是不太可能,估摸着也就是云礼刚登基的那几年。
可是距离那时候,时间早就已经过去了有六七年了,这六七年来,身体里的那只蛊虫一直都安安静静的潜伏着,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他倒也并不觉得对他的生活有什么影响。
可是云沉央同时也告诉他了,如今这样看起来好像是没什么事儿,可是很难保以后若是当真有什么问题的话,母蛊不会操控着子蛊在他体内兴风作浪。
听到这儿,云志棣又犹豫了一下,不过随即他又笑了起来。
左右这事儿也并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对他来说,这东西算不得太不得了,顶多也就是能让他有限的生命少更加有限一些而已,他也并不在意这些事情。
说来说去,他都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但是瞧着云沉央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知为何,他心里却好像划过了一道暖流一般。
他在宫里生活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独自一个人住着这么一个小院,像这样关心他的人,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呢。
就连云礼平常都不会太多这个地方,甚至说不定云礼早就已经忘了他还有一个双腿残疾的儿子。
只是这些情况摆在云志棣面前的时候,云志棣都没有怨天尤人,毕竟这样的事情发生确实不是一天两天了,更何况他也知道,云礼每天日理万机,还要教导太子,根本就没有时间再抽出来其余的精力关注他这个残疾皇子了。
“若是央儿愿意试一下的话,那便来就是了,若是因为觉得这事棘手,不想干了,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左右我自己的身体情况我自己心里也清楚,其实最后怎么样,我大概也能猜的差不多,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眼瞧着面前的少年好像又开始抑郁了,云沉央连忙制止了他这个想要继续抑郁下去的心。
因为今天云沉央来的时候带的东西并不多,所以也没办法在今天就去给他医治,所以只是淡淡的说了两句,然后又交代了一下他这两天的注意事项,决定等到过两天的时候,有时间了,再来带着自己的银针给他好好治一下。
毕竟虽然她空间里有,可是他这会儿可是在落竹轩,若是她直接从空间里掏出来东西的话,那恐怕会让云志棣觉得她是个怪物,所以云沉央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么轻易的便把自己的底牌露出来。
她的商业帝国的梦想现在已经在进行中了,她不能一下子就把自己送走。
云沉央打定了主意以后,也没再多想,直接就交代了两句,然后匆匆离开了。
瞧着云沉央离开的背影,云志棣陷入了沉思。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为何云沉央年纪这么小,竟然懂得这么多,甚至就连太医一直都无法治好的病,或者说连太医都没有把脉把出来他体内有蛊,而云沉央却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得知了。
不过他也没有跟任何人说,反正云沉央这个小丫头他看着也不是是个好的,他也并不认为云沉央会害他,所以他没有多说任何话。
等到那个小太监回来的时候,房间里面已经没有云沉央的身影了,小太监聪明的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