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战三场,连败三大高手,最后一场更是秒败沙天广,怎能不让众人惊讶?
难道这小姑娘深藏不露,先前落于下风只是故意逗褚红柳玩的?但看程青竹的模样,似乎也不知道这小姑娘的武功高得如此可怕呀?
连车队那边武功最高的黑脸年轻人也皱起了眉。他旁边的少女低声问道:“袁大哥,这回你都看走眼啦,这小姑娘武功可高得很呢。”
黑脸年轻人摇头道:“不是,这里另有高人在,暗中相助那叫阿九的小姑娘。”
少女问道:“什么高人?”说着四处张望。
“不知道,我也没看出名堂来。但可以肯定的是,褚红柳和沙天广明显是被人点中了环跳穴才忽然跪下的,那叫阿九的小姑娘没这样的功力。难道是程青竹?不像啊……古怪,当真古怪。”
少女却不悦道:“袁大哥,你倒记住那漂亮小姑娘的名字了。”
黑脸年轻人脸上一热,忙道:“场上喊了那么多次,记不住过奇怪了,青青,你别多想。”
叫青青的少女哼了声没答话。
这时已有人上来救下褚、沙二人,阿九又道:“晚辈斗胆,要再战一场,不知哪位前辈上来赐教?”
这时青竹帮已赢了六个箱子,只要再胜一场,就能赢得七个箱子,算是这次比试的大赢家。
鲁州群盗当然不服气,但见阿九俏生生地绰然立于场中,手持两根细细的青竹杆,明明娇柔可爱至极,却又给人一种深不可测之感,鲁州群盗面面相觑,谁也没敢轻易上场。
褚红柳和沙天广的武功在鲁州群盗之中已算是最高明的了,连他们都不敌这小姑娘,旁人更没信心。
程青竹抓紧时机道:“若是再无人上场,第十场就算是我们胜了。”
鲁州群盗岂会甘心就此弃权,终究还是有一个寨主站出来,但他胆气已失,一出手就是防守,阿九极为淡定,因为这时她耳中又传来那个细小的声音:“你连抢攻五招,再齐刺他的气海穴。”
阿九依言抢攻五招后,再次双杆疾刺而出,那寨主见她又出这“大杀招”,立时脸色大变急忙就地滚开闪避。
“变招,向左下方扫出!”
阿九的双杆立时变刺为扫,那寨主刚好滚到她的双杆之前,脑袋被扫了个正着,哎哟一声摔倒在地,随即被阿九的青竹杆指着咽喉。
那寨主脸如死灰,举手认输。
青竹帮众立时响起震天的欢呼声,等阿九回归阵中时,无数人将她围了起来,激动的喝彩声几乎将她淹没。
阿九小脸绯红一片,目光四处游走,想看看到底是谁帮了自己。
但青竹帮里众人的武功她心里有数,哪怕是自己师父程青竹也不可能有这样强的实力。
她的目光不由落到楚铮身上,暗想莫非是这个傻得有点可爱的阔少爷?
这时那两个“看管”楚铮的汉子见大局已定,便将楚铮带到己方人马中了,两人都抢向着阿九道贺。
楚铮也大模大样地点头道:“阿九姑娘,你武功不错啊,比本少爷只差那么一点点……哎,可惜我没机会上场,不然也能大杀四方威风八面了!”
阿九听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原本的怀疑又大大动摇了。
就这么一个眼高手低自以为是的“地主家傻儿子”,真是那暗中相助自己、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
见对面的鲁州群盗正顾着救治褚红柳和沙天广,程青竹见机不可失,也来不及细问阿九了,挥手道:“大伙儿去搬箱子了,依照约定,七个箱子归我们青竹帮所有!”
那边的鲁州群盗虽然心中不忿,但己方的头领重伤,阵脚大乱,根本不敢翻脸不认账,只得无奈地接受这个结果。
两伙人纷纷过去车队那里要牵走十辆载有箱子的大车。
阿九自然不用过去做这搬运的粗重功夫,但那个细如蚊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那个黑脸的年轻人不简单,你让青竹帮的人注意点,先别去碰钉子,让鲁州方面的人先探探深浅。”
阿九心中一动,马上飞快地瞥了眼楚铮,却见他双唇紧闭,丝毫看不出正在施展“传音入密”这门上乘功法。
奇怪,真不是他?
阿九的师父程青竹武功虽然不算多厉害,但见长识广,阿九自己也了解不少神奇的武功,这时才会猜测有人正用传音入密和自己说话。
不过见己方有人刚好要去抢那黑脸年轻人面前的箱子,阿九顾不上再找那个暗中相助之人了,立时叫道:“小根哥,那个箱子不要动。”
叫小根的青竹帮众一怔,阿九向来在他们心中就地位特殊,众人对她的话很少不听的,何况刚才阿九力挽狂澜,更是威信大增,闻言立时止步。
鲁州群盗方面的喽罗可不客气,伸手就去牵载那箱子的骡马车,那黑脸年轻人跳到箱子上,叫道:“你们是不是搬错东西了?这是我的箱子吧?”
“滚你妈的!”鲁州方面的喽罗正在气头上,一伸手就要将他推开,黑脸年轻人哎哟一声,似乎要被他推倒,但抬起一脚正好踹中喽罗的脸,将之踢了出去。
另一个喽罗大怒,一拳便打了过来,但拳头只到一半,便被黑脸年轻人握住了手腕,黑脸年轻人伸手一提一抛,便将这喽罗远远地甩了出去,啪地摔个四脚朝天,半天爬不起来。
群盗这才知道黑脸年轻人身怀绝技,绝非他们原以为毫无还手之力的“肥羊”。
不过群盗人多势众,虽知黑脸年轻人不简单,但也没胆怯。鲁州方面的杀豹岗侯寨主正好站在年轻人身后十数步外,他悄无声息地上前,猛然一刀劈出,厉声喝道:“奶奶的,吃老子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