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刹那,余启明经简直惊恐地无以复加,他明显感觉到有一道不知何谓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然而可怕的是,即便对方就站在自己的对面,他却根本见不到对方的身影。
他能够看到的只有那漆黑的脚印而已。
他不敢动,不过,这却并非代表对面的身影不会动。
余启明才刚刚站定,心神紧张之余,本能地就想要向后退去几步,可就在这时,忽然,那空中漂浮的铝盆位置发生了变化。
它开始向前平移,看那动作,分明是拿着它的东西在向前移动,余启明也当然看到了黑色的脚印又出现在了更为接近他的地方。
然而,脚印明明存在,余启明却见不得铝盆的高度发生改变。
就好像是拿着它的东西只是在向前漂浮而已。
脑中的肾上腺素不断飙升,余启明的心简直都蹦到了嗓子眼。
一切都只是遵循本能在行动,只见余启明这时惊恐地一边向后退,一边又将怀里的信笺取了出来。
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执行任务时的经历,或许信笺能够让这无形的身影害怕也说不定?
然而,此刻发生的情景已然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在他拿出信笺之时,漂浮的铝盆的确是有了微小的动作变化,可就在下一刻,竟又恢复了原本的状态。
就算余启明已经将其中的信纸都逃出来都没有半点作用。
他被吓得连连后退,只是这一次,他竟然没能退后几步就完全定在了原地。
并不是他不想再退,而是他的双脚已然无法做出任何的动作。
恐惧上浮,此时此刻,他能做的居然只是看着对方一步步向他靠近。
一时间,余启明如坠冰窟,在诡屋执行了这么多次任务,他何曾碰到过如此的场面,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他能做的只有等死。
这根本就不符合诡屋任务的规则。
等等,诡屋的任务?
余启明突然面色一凛,心脏皱缩,他大骂自己蠢货,他居然把这当成了诡屋的任务?他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信笺上的确出现了文字,可是那分明就只是提示而已,谁说这是诡屋的任务了。所有的文字描述都不过是给余启明的提示罢了,而既然是提示,那便是唯一的生路所在。
他应该在第一时间便选择远离,而不是好奇地接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