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肯定,但十有bā • jiǔ。”
孟飞航抿了抿嘴说道:“今日我军投机取巧,给齐军方面造成了三千人甚至是四千接近五千人的伤亡,但这些伤亡人数对于齐军整体来说,并不算什么。”
“而且我也曾听说过东浩宇这个人,这个人也很有谋略,更善于治军,他至始至终在进攻虎岭关的时候,都是将全军分成几个甚至是十几个进攻方阵,每天都由其中的两到三个方阵进行攻城。”
“所以齐军方面,士卒虽然也累,但却没有我军这样疲惫,因为我军是要以不足十万人去面对对方二十几万人,在这种没日没夜的消耗战当中,守城哪一方必然是吃亏的一方。”
孟飞航指了指站在城墙上的那些士卒。
此刻那些邺军士卒一个个都是目光呆滞的望着远方,他们都已经忘记有多久没休息过了,今天一下午的紧绷神经,更是要将他们彻底击垮。
孟飞航皱着眉头说道:“我不是不想让将士们休息,我是知道东浩宇肯定知道我军士卒很累,如果我是他的话,今天晚上我必然要趁着夜色大举攻城,这样一来不止能将白天丢失掉的士气找回来,甚至如果我军是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们攻破虎岭关都是有可能的。”
当听孟飞航说完,叶边也皱起了眉头,什么话都没说,转身便回到了塔楼之中。
战场本来就是两方士卒斗勇,双方主将斗智的地方。
很多时候,主将的一念之差便足以改变战场的局势。
一弯残月取代了天边的斜阳,天色黑了下来。
虎岭关的城头上静悄悄的,只有零星的几个火把还在晃动着。
子夜之时,在齐军的阵营当中悄悄地走出了三十多个人影。
这些人的速度极快,借着夜色的掩护,如同飘荡的游魂一般,悄无声息的便接近到了虎岭关的城墙下。
他们先是贴着城墙走到了城墙的边沿处,在城墙的边沿处向上观望,静静聆听着城墙上的声音,感觉城头上巡逻的邺军走过去了,其中有两人快速取出飞虎爪,然后抡起绳索猛的用力向上一甩,飞虎爪齐齐钩住城墙上的箭垛。
那二人用力拉了拉,确认钩的足够结实,然后抓着绳索,迅速的向城墙上攀爬。
这三十多人都是东浩宇的亲兵,他们都是出类拔萃的江湖高手,动作敏捷灵巧,借着绳索的辅助,全部攀上城墙。
登上城墙之后,这些人藏身于箭垛的阴影中,其中貌似领头那人举目向四周望了望,貌似邺军方面在晚间的防守很松懈,巡逻的士卒不多,站岗放哨的士卒更少,即使有也是靠着城墙低头打盹。
见到这样的场景之后,两人快速且利落的把绳索提上来,挂在城墙的另一头,顺着绳索从城墙上慢慢滑下去。
他们的行动异常顺利,基本没受到什么干扰就潜入到城内。
他们没有继续向城里潜入,而是身体贴着墙根向城门方向小心翼翼的走去。
在攻防战中,城门可是重中之重,那里也是安插重兵防守的。
但现在是深夜,邺军的士卒们早就去休息睡觉了,只留有两名卫兵在城门这里站岗。
经过一天的紧张备战,两名士卒似乎也累了,双双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好象正在熟睡。
这些江湖高手见状,相互使个眼色,接着窜出两人,宛如闪电一般窜到了两名卫兵近前,随着刀光闪过,两名士卒的脖子皆被划开,鲜血喷射,人也软绵绵的倒了下去,连叫声都未来得及发出一声。
干脆利落地解决掉守门的两名邺军,三十多人立马跑到城门前,合力将巨大的门闩搬下来。
紧接着,他们将城门打开,一名江湖高手闪到城门外,提着火把对着齐军大营挥舞。
看到己方偷袭小队发出的信号,齐军的营寨大门打开,一队骑兵从中飞快冲出。
这队骑兵超过五千,早就做好了相应的准备,在营寨内便给战马的马蹄包裹上棉布,使得战马哪怕是在冲刺的时候,发出的声音也非常细微。
而在齐军的营寨之内,数万齐军早已做好准备,只等到齐军轻骑杀入城中,趁着守城的邺军方寸大乱之时一举涌入虎岭关,将虎岭关拿下。
骑兵的战力不管强弱,但足有五千之众,只要能够杀入城中,势必不是对方轻而易举就能消灭的。
在己方骑兵控制住了城门之后,二十万的齐军在进入城中,与虎岭关内的骑兵来个里应外合,虎岭关对于齐国来说,便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只是,齐军主将东浩宇计算的精密,可他却没想到,在邺军当中还有孟飞航这么一个游戏的漏洞。
在暗中观察着齐军动向的孟飞航嘴角微微挑起,淡淡的说道:“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