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两个人的行为,楚羽嘉除了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之外,并没有别的感觉,所以压根就没理他。
过了好一会,郑长诏才开口说道:“既然公子也是要去穿云剑派的,那么我们结伴一起如何?”
“我不同意……”
楚羽嘉还没有说话,又是郑婷儿在一旁直接开口道:“爷爷,为什么让他跟我们一起走?”
“婷儿!”
郑长诏呵斥了一声。
“我不,我才不要和这样的穷鬼一起走。”
“他们能和我们乘一艘船,就是他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凭什么还让他们跟我们一起走?”
郑婷儿对楚羽嘉的印象很不好,况且以他们的身份和地位,要是带上楚羽嘉这样的人一起走,简直拉低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住嘴……”
她这副模样,着实也是让郑长诏真的生气了:“胡闹,简直胡闹!”
紧接着,郑长诏转头看向楚羽嘉道:“公子,你别生气,这是我在邀请你,你看……”
“还是算了吧。”
“不是一路人,也没必要走一条路。”
楚羽嘉轻笑一声,而后缓缓地站起身来,说道:“不过相逢即是有缘,我送你一句话,有些时候,祸从子孙起,一辈子小心翼翼的谋划,劳心劳力的苦心经营,可到头来却被子孙的三言两语给颠覆了,这才是一个人最可悲的事情。”
郑长诏满脸茫然的看着楚羽嘉,他没想到这样一个人竟然敢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不等他说话,楚羽嘉便开口对身边的左晋凯,笑着说道:“晋凯,准备好,有人接我们来了。”
话音落下,楚羽嘉伸出两指,左晋凯背在背上的布包瞬间颤抖不停,紧接着,两柄长剑顺势从布包当中飞出。
两柄长剑在楚羽嘉的头顶上盘旋一周后,其中一柄长剑落在楚羽嘉的脚旁,踏步向前踩在剑身之上,随即那长剑宛如是脱缰野马一般,托着楚羽嘉瞬间飞出。
另一柄长剑则是落在左晋凯的面前,左晋凯握住剑柄,不忘回头看那老头一眼,道:“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不过是一狗眼看人低之辈,记得回去和别人说,你家孙女曾经在楚羽嘉的面前大言不惭,说楚羽嘉不配与她乘坐同一艘渡船,这才是值得你吹嘘的地方。”
话音落下,那长剑已然带着左晋凯飞出渡船的范围,掠向天际,直追已经御剑而去的楚羽嘉。
在这时候,船上的众人才纷纷反应过来,这两个主仆,哪里是什么普通人啊。
他们之前也只是听说过,又什么时候真的见到过有人真的御剑飞行?
尤其是听见左晋凯说出楚羽嘉这三个字的时候,郑长诏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扈从见状急忙急忙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郑长诏抬手就给了自己最疼爱的孙女一巴掌,手指颤抖着指着郑婷儿:“你这丫头,我就说你这秉性早晚得闯祸,今天,你可是闯大祸了呀……”
郑婷儿后知后觉,被爷爷打了一巴掌之后,也觉得委屈:“谁知道他们是这么有本事的人……”
“唉……”
一瞬间,郑长诏的心中也是生出了浓浓的后悔。
他还在这里谋划人家和自己的孙女比,觉得自己的孙女一定比对方强。
可现在看,明明是他自己眼瞎,是虎是猫都没看清楚,便在这里胡乱的指点江山。
刚才他那番话,落在人家的耳朵里,恐怕就是这天下最大的笑话。
尤其是最后左晋凯的那句话,才是真正戳痛他心窝的。
他孙女说如今的邺国新贵楚羽嘉不配和他们乘坐同一艘渡船,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御剑飞过水漫湖不过是扎眼之间的事情而已,为了不引人注目,楚羽嘉特地御剑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才落脚。
朔月剑与烈阳剑归鞘,左晋凯急忙包裹好,可就在这时候,他忽然觉得眼前一花,抬眼仔细一看,便看见一枚半尺长的袖珍小剑就抵在自己的眉心上。
其实不止是他,楚羽嘉的眉心上也有一把同样的袖珍小剑。
楚羽嘉仿佛没有看见抵在自己眉心上的利器一般,笑吟吟的开口说道:“师妹,这就是你欢迎师兄到来的迎宾礼?”
“我呸,欢迎你个捶子?”
这时候,就看见一看上去十bā • jiǔ岁的靓丽少女从树林当中走了出来。
而让人觉得神奇且诡异的是,在这少女的两侧还漂浮着数柄尺长的袖珍小剑。
这些小剑的造型十分精致,而且各有不同,每一把都有独特造型。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楚羽嘉的师妹,穿云剑派掌门王元清的独生女王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