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阿麦提嘿嘿一笑,道:“这东西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之前的事儿早就过去了,咱们现在是一家人,说不说都无所谓。”
“看见了么,人家当事人都不介意,你怎么咸吃萝卜淡操心?”
老卒歪了歪脑,道:“况且男子汉大丈夫,都开得起玩笑,当男人嘛,就得大度,如果你非要说的话,那我还要说当年阿麦提他们把我们祸害的也挺惨的呢,我手下十几个兄弟都是死在了他们的手上,那我现在也一样在阿麦提的酒馆里吃喝,如果按照你的意思的话,我是不是应该把这酒馆给砸了才行?”
“呵呵。”
那酒客冷笑一声,道:“仇就是仇,到什么时候也都是仇,草原人就是草原人,到什么时候也不可能变成中原人。”
“兄弟,你要是这么说话的话,那我可就有话说了。”
老卒眯了眯眼睛,道:“楚侯可是刚刚下过令,早就没有什么草原人和邺人之分了,草原人就是邺人,就是我们的兄弟同袍,如果说他们不算中原人的话,那谁算?”
“要我不怎么说,姓楚的没种呢?”
酒客歪着脑袋看向老卒,道:“他也就只能欺负欺负自家人,要是让他去对阵外敌,他就是一坨屎,更是没用的废物。”
“你说什么?”
说旁的或许这些老卒新卒都能忍,但是他此时说楚羽嘉,这些人可就不乐意了。
一时间,两桌军卒的脸色都变了,放下了酒杯茶碗,扭头直直的望着那酒客。
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了。
不论有没有政治课,楚羽嘉都是他们的统帅,况且还有了政治课,楚羽嘉就是他们心目中的神。
神怎么可能被轻易冒犯?
那老卒起身道:“兄弟,你要是说别的,我们两个顶多是意见不和在辩论而已,您要是说这句话的话,那我可不得不说你一句了,最好把嘴闭上,别自找麻烦,要不然哥几个下手可没轻没重。”
“怎么着,还想打人不成?”
那酒客挑眉看着老卒冷笑道:“他楚羽嘉是个野蛮人,你也是个野蛮人,真是什么样的将军,带出来什么样的兵,你们说对不对?”
一听这话,桌上的酒客都笑了,其中一人还开口道:“他楚羽嘉就这么点能耐,前邺王曾经说过,要将草原上的民族一举屠灭,但是被大臣阻止,听说后来他楚羽嘉还用前邺王的政令辩驳过一些文臣,说草原人都是一些蛮族,都是一些喂不饱的狼,但今天不还是将草原人笑脸接纳进来,当祖宗似的伺候着?”
“就是。”
另一人也接过话茬,道:“说白了,他楚羽嘉还是怂包一个,跟咱们少爷说的一样,就是个废物,就是一坨屎……”
此言一出,满场西北军士卒的脸都绿了,那店老板阿麦提的脸色也不好看。
阿麦提没了笑脸走上前来,道:“各位,如何是来吃饭的,阿麦提欢迎,但如果是来闹事的,那还请诸位出去,阿麦提这里不欢迎闹事的人。”
“你也是个怂包。”
最先说话的那酒客指着阿麦提的鼻子道:“都说草原人如何骁勇善战,现在不也就是一群没了牙齿的狼,比狗没强多少,就跟那楚羽嘉一样……”
这一句句的讽刺,几个老卒挽袖子就要上去揍人了。
可就在他们动手之前,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跑上前去,一脑袋就撞在了那酒客的身上。
酒客准备不足,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时候,就听见那个小女孩指着酒客的鼻子大骂:“你才是废物,你才是坨屎,你全家都是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