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嘉抿了抿嘴,道:“最多半个时辰,我就打的你的东齐军哭爹喊娘叫爷爷。”
“楚羽嘉啊楚羽嘉,你真的是太狂妄了。”
凌思源昂首道:“你的西北军不就是有草原这块磨刀石可以让你任意练兵么,我的东齐军也不差,也有东胡给我当磨刀石,十万东齐军也有三万骑军,你觉得你真的能胜我?”
“实话讲,十万东齐军,都不够我打牙祭的。”
楚羽嘉轻轻一笑,看了一眼身后老卒,道:“实话跟你说,你们齐国,唯一能让我忌惮的就只有做事不拘一格战争不及伤亡的东浩宇,你和窦建开在我眼中根本不配称之为对手。”
紧接着,楚羽嘉向前一步,贴近凌思源,道:“况且你记着,你欠我一条命,这条命我早晚拿回来。”
话音落下,楚羽嘉挥了挥手,道:“今天兄弟们的吃食我请了,吃完了喝完了就该回军营回军营,该回家回家,咱们不和这帮小狗狗一般计较,现在齐国和邺国没有打起来,所以我们也不能主动挑起冲突,但如果是他们主动挑起的,就揍他娘的。”
说完后,楚羽嘉也不管凌思源是什么表情,便走到了自己的桌前,拉着瑶儿的手走到了柜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银锭放在桌子上,随即便带着瑶儿离开了酒馆。
离开之前,才八岁大的瑶儿对着凌思源做了个鬼脸,用口型告诉他,你就是坨屎……
在楚羽嘉离开之后,西北军的老卒也是一个个哈哈笑着,毫无忌惮的拿南齐军和齐国开涮。
但凌思源还真的就不敢和这些西北军老卒动手。
毕竟他的身份现在已经被楚羽嘉挑明了。
而且齐邺两国的关系也正如楚羽嘉所说的那样,现在两国并没有打起来,还是同盟国的关系,如果因为他挑起战争的话,如果打赢了还好说,但如果打输了,他根本背负不起责任。
这就是他们这些人和楚羽嘉的不同了。
楚羽嘉可以随着自己的性子来,不会想那么多旁的东西,想打草原就打草原,想打前蜀就打前蜀,想打整个天下就打整个天下。
他背负得起责任,也敢于承担责任,因为他从来没将荣华富贵这一切放在眼中。
而凌思源不一样,他要背负的还有自己的家族,还有他这个大将军长子的名位,一旦打输了,整个凌家在齐国也就算是完蛋了。
正是因为如此,楚羽嘉敢肆无忌惮的去讽刺凌思源,而凌思源却不敢讽刺楚羽嘉。
因为楚羽嘉这种人如果你把她逼急了,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而凌思源你把他逼急了,顶多就是骂你几句,仅此而已。
楚羽嘉离开之后,凌思源也没有继续在酒馆停留,带着几个护将离开了酒馆。
出来之后,其中一名护将愤愤不平道:“这个楚羽嘉可真不是个东西,仗着在自己的地盘上,就敢大放厥词。”
“就是。”
另一名护将冷声道:“等他有一天到了齐国,看我如何治他。”
有激进派,当然也有平和派。
“但以我们对于楚羽嘉这个人的了解来说,此人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
此时也有护将忧心忡忡道:“在战时敢当着大王的面说大王的脑袋是他暂时存放在这里的,在谈和之时又在都城敢当面骂长公子是狗,这些事情不论从哪里看来,此人都是一个鲁莽之人,但是他做事的时候又是粗中有细,旁的不说就说在前蜀一战当中,东将军都败在了他的手里,就不得不重视起这个人来。”
“赵将军说的没错。”
不等那些激进派去反驳,凌思源便眯缝着眼睛开口道:“这个人我们以后务必小心,但是也给我务必盯紧了,要是他敢进入齐国,那么就在第一时间通知我,我也得看看,此人离了西北,还能有什么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