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信城外,战争惨烈。
尸体叠叠罗罗,浓烈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气当中。
战场之内,杨景与段岭书的对决也已经分出了胜负。
段岭书固然本事不俗,但毕竟是年近五十的人了,体能上说到底也还是不如年轻人。
杨景抬刀将段岭书手中长枪挑飞,紧接着提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冷笑道:“跪下,叫声爷爷,我留你一全尸。”
“你做梦!”
段岭书倒也是个硬骨头,昂首道:“要杀要剐尽管来便是,我姓段的这辈子还没怕过!”
“哦?”
“想找死?”
“那我成全你便是。”
杨景眼神中浮现出一抹凶狠神色,紧接着抡起手中长刀,对着段岭书的脖颈便劈砍下去。
但他的刀只落下一半,就停在了半空中怎么也落不下去了。
久久都未感觉到疼痛的段岭书睁开眼睛,正看见自己的面前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
这人一袭青衣,腰间挂着一柄看上去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佩剑。
他是背对着自己,固然看不清楚他的相貌,但段岭书已然猜出来人是谁了。
“想杀他,你问过我了吗?”
来人只是冷冷的说出这样一句话,紧接着抬腿一脚正中杨景kua • xia战马。
可怜那马匹,在对方一脚之下,胸骨崩裂,当场就不行了。
骑在战马上的杨景更是被战马突然暴毙直接给摔到地上。
不等杨景从地上爬起来,那人便已经一脚踩在杨景的胸口上,将杨景的话还给了他:“跪下叫爷爷,留你一具全尸!”
杨景满脸不甘心,但却能如何?
刚才他可是亲眼看见这人赤手空拳便接下自己一记重刀,并且毫发无损……
这样的人,可不是他能打得过的。
杨景只是咬牙问了一句:“阁下究竟是谁!”
那青衣侠客只是淡淡的说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陶北笙。”
陶北笙……
这三个字简直就如同平地惊雷。
shā • rén只出一剑的陶北笙?
他怎么来了?
杨景还未回过神来,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下一刻,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没了头的尸体还在喷涌鲜血,段岭书终于回过神来,面相陶北笙,有些尴尬的说道:“北笙,你怎么来了?”
“陪疯子一起发疯。”
陶北笙没去看段岭书,只是淡淡道:“你的运气不错,这次,你死不了了。”
听闻此言,段岭书满脸莫名其妙,道:“北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陶北笙没有说话,只是望向南方。
段岭书亦是顺着陶北笙的目光望了过去。
当他看清楚南方景象之时也是心中大惊。
原来不知何时,南方的平原上已经腾起了阵阵烟尘。
只要是上过战场的人,就没人不认识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