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柳飘飘和陈左生闹僵后,便搬离了庆园,回到了自己之前买的小宅子里。
她在万花楼时存下不少积蓄,后来跟了陈左生出来,就用自己积蓄买了间街上的铺面房子,开了间胭脂水粉铺,生意不错,挣的银子她又在城内青花巷中又以自己的名义买了间住宅。
如今她有屋有铺子,根本不用靠男人,与陈左生闹掰后,她便一直住在青花巷,这里陈左生也来住过,
他的一些日常穿戴用物仍在,她看到心烦,就把东西统统打包扔进了衣橱里,眼不见为净。
这些天,她偶尔到隔壁的张寡妇家串串门,或许与人打柳叶牌,又或者去铺子里头转转。
日子仍过得有滋有味,至于那狗男人,柳飘飘根本不在意。
她的住宅周围环境很幽雅,不远处有一片荷塘,夏季来时,荷香十里。
屋后有一宽敞的院子,里面栽种花草树木,还有池塘假山,中间砌了一个六角凉亭。只不过这会儿不是春夏之际,柳飘飘很少到这院子里来。
春夏的夜晚,她与陈左生偶尔会来这院子里赏花赏月纳凉,两人就在这花前月下,你侬我侬,谈情说爱,有时候情到深处,便以天为被,地为床,疯狂的做了起来。
其实与他在一起时,她还挺开心的。
这一夜,银月如眉,露凉烟淡。
柳飘飘辗转难眠,倚着窗儿唉声叹气,其实说不想陈左生是假的,这几年来,两人几乎形影不离,早已习惯彼此的存在,突然间闹得不可开交,分离了十几日,怎会不思念。
但也许是自己一个人思念而已吧,那男人这十几日都没个人影,可见是不想她的,或许他正搂着哪位年轻貌美的姑娘风流快活呢,哪里会想得起她呢。
自己不睡觉在这想他作甚?柳飘飘越想越觉得不值,便起身关窗,回到妆台前,卸去钗环,准备就枕,却想起来,她白日洗的衣服还晾在庭院中,忘记让丫鬟收了,若被露水浸湿,只怕会坏掉,便自己提了盏灯,出去收衣服。
庭院深深,花影寂寂,几点萤火在草丛中一闪一闪。
柳飘飘走到晾衣服的地方却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人收了,柳飘飘感到奇怪,这时候发现衣服放在廊下的躺椅中,就在她准备走过去查看时,却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她转头看去,一道人影动作飞快敏捷的翻墙而过。
柳飘飘被吓得手一颤,灯都掉了地,等到反应过来,她突然打开门,冲了出去,刚好看到陈左生背着墙而站,看起来有些颓废失落的模样。
显然没想到柳翩翩会冲出来,陈左生也吓了一跳,愣了片刻之后,他脸色一变,转身就要走。
“站住!”柳飘飘气道。
陈左生身子一僵,不想听她的话,但是脚不由自主地停下来,想动都动不了,陈左生心中懊恼,不由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腿,真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