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小姐,怎能说是随波逐流。”裴铎闻言有些激动,话说出口便意识到自己失态:“我…我是想说,自小姐将我提拔为禁军统领的那日,我便下定决心,定不辜负小姐的托付,此生之志便是护小姐与公子周全。”
“天色晚了,属下先告退了。”
裴铎一番话说完,顿时觉得酒劲又涌上头了,忙忍住脸红,低身一礼后告退。
明琴目送裴铎的身影离开,等屋门关上了,回头望着沉默李琬琰,抿了抿嘴:“小姐,其实裴铎在也好,他武功高,从前何筎风虽护着咱们,可真争执起来,他也要受伤的。”
李琬琰听着明琴的话摇了摇头:“他若真的因为忠心跟着我,我绝不会亏待他,但我不想再辜负旁人了。”
明琴跟着李琬琰这么久,哪里会不懂她真正的心思,低头摆弄摆弄自己的手指,试探道:“小姐…要不回京也好?”
李琬琰闻言笑笑:“早些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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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琬琰一夜睡得并不安稳,一早睁眼,见明琴和弟弟都睡着,便先起身更衣,打算回房梳洗,一开屋门,便见妇人已候在了门外。
“您醒了。”妇人捏了捏衣角,紧接着想起什么,弯腰拿起放在地上的食盒,双手递上去:“我昨日睡得早,醒的也早,就去厨房煮了些粥,也不知您和阿仁爱不爱吃。”
李琬琰看着食盒,又抬眸看向妇人,见她眼底明显的乌青,眼睛微红,还带着些血丝,心里微疑,并未抬手去接食盒:“阿仁还未醒,夫人先到屋内坐坐,我回房更衣,去去便回。”
妇人闻言连忙应下,李琬琰等妇人进了屋,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