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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城进行的轰轰烈烈,韦扶风很少亲临现场指手画脚,多在巴县的城楼上瞭望,节度使有节度使的威严,不宜频繁的越俎代庖。
随着城墙的大体成型,韦扶风逐渐减少筑城壮丁,让壮丁转去务农,最后只用巴城人和能工巧匠建筑城门。
巴县南城门楼上,韦扶风和属下面向城内,望着连绵广大的长龙城墙,整个罗城分段依据地势走向,起伏连贯,整个新城的周长足有三十里,比汴梁城还大。
城池广大固然能够容纳更多人口,但守御也是不易。
韦扶风满意,自觉不能输给了扩建成都城的高骈,他的心中就是在与成都城比较。
经过两个月的筑城,城池的后续筑造基本有了计划。
佛塔已然在筑建基础,筑造官回禀说缺少造高塔的经验,不敢草率建筑,担心出现崩塌的严重后果。
韦扶风允许延后建塔,改为建筑佛寺,最少要尽早建成大雄宝殿,他打算去长安或者洛阳请几位高僧过来,那才是佛寺信仰的根本。
坐镇巴县的三个月,韦扶风不可能只关注造城,他一直在理顺内部和警惕外敌的变化。
尤其是西川那里的战事,韦昭度离开后,王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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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攻至今,依然没能攻陷成都城。
东川军一直在积极备战,治所梓州屯兵八万。
更远的东方信息,孙儒还在与杨行密乱战,据说大江下游的两岸地域,被战乱祸害的十室九空。
韦扶风为了打消流民归乡的渴望,命令都督府夸大的传扬战乱,谎称孙儒军力进袭到了鄂州(武汉)。
韦扶风还非常重视千鹤营,千鹤营自泸州来到巴城之后,他亲自巡视十次,关心吃穿和住处,还用千鹤营的十岁以上士兵,轮番成为他的一部分护军。
以至于官民只要看见城楼上,出现身穿短甲白衣的少年执枪守立,就知道节度使大人在城楼之上,千鹤营的声名也随之传播。
七月,一连串的蜀南兵府禀告公文,激起了韦扶风的杀机,有二百多名务农军民,被僰人袭杀,韦扶风下令征讨僰人族。
所谓师出有名,僰人一再袭杀务农军民,给了韦扶风一个练兵的口实。
军队的战力,需要厮杀才能成为悍勇之师,才能让乌合之众有了杀伐血性。
下令征伐僰人族的另一个原因,黔州那里获得了更多黔北僚人族的归附,归附僚人族的军力有了一万之数。
韦扶风当然不愿白养一万僚人族募兵,那都是付出很大财力换得,不像兵府的屯田兵,非战时能够务工种田。
军令传出,除了涪陵兵府,各个兵府抽调出军,向蜀南兵府那里集结了六万军力,加上鲁青统帅的一万僚人军,蜀南兵府的本军,合计八万军力。
兵力集结,开始了地毯式进攻。
僰人族都是分散的山寨定居,八万大军集结的突然迅速,让信息闭塞的僰人族来不及联合拒敌,仅仅开战两日,四座僰人族聚居山寨被扫灭。
初战就让僰人族灭亡近万人口,进攻的大军残酷屠杀,十岁以上的僰人族男丁全部杀戮,俘虏了一万多僰人妇孺,还有数千僰人逃走。
韦扶风只给大军半月作战时间,日期一到不管结果如何,都要撤军散归兵府。
进攻僰人族的战略意义一是练兵,二是立威,让川南治下的人心,感受到韦扶风的霸道一面。
至于保护军民的利益不受侵害,反而是值得商榷的理由。
这场战事下来,川南军的伤亡最少不下三千,加上善后和赏功的付出,事实上不值得出兵。
出兵进攻僰人族之时,韦扶风继续留在巴城坐镇,他想僰人族的战事结束后,就去涪州团聚一下。
涪州团聚之后,打算去往金州,金州那里的信息良好,但韦扶风的心头一直有着担忧,担忧敌军进袭金州。
有时候静心一想,韦扶风觉得,没有了能够安宁的栖身之家。
在长安担忧皇帝召见加害。
在川南警惕内有叛贼或刺客,外有强敌入侵。
在金州担心汉中大军来袭,上洛县那里更不能回去了,韩建是虎狼之辈。
近些日子,韦扶风非常思念林清雪姐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