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的见解达成一致,韦轩兴致勃勃,迫不及待的拉上韦扶风出城,一起勘定码头。
韦扶风对于地方的具体政务不感兴趣,抱着出游的心态陪伴父亲。
午时,一行人留在码头空旷之地就食。
父子俩对坐在水畔,属下们保持距离的就食,他们坐着木墩子,中间木墩子摆着易于携带的吃食,居然还有酒水。
韦扶风取杯,提壶给父亲斟酒,微笑递给父亲,然后自斟。
韦轩拿着酒杯,感慨轻语:“扶风,为父此生能有出人头地,得力于你。”
韦扶风微笑轻语:“父亲大人这般说,儿子只能惶恐。”
韦轩苦笑,举杯温和道:“来,喝一杯。”
韦扶风举杯,父子俩各自一饮而尽,韦扶风提壶斟酒,各自吃食。
吃食中,韦轩温和道:“为父当年任职扶风县主簿,憋屈的不得了。”
韦扶风轻语:“孩儿对于扶风县的过往,记事不多,印象最深的是法门寺。”
韦轩点头,温和道:“那时候你小,我们一家人常去法门寺礼佛。”
韦扶风点头,韦轩想起什么,又道:“哦,你的娘亲说过一个事情,曾经在法门寺给你求签,法门寺的高僧解签,说你有封王拜相的大富贵,如今看来,确实灵验。”
韦扶风根本不信求签,微笑道:“没听娘亲说过。”
韦轩轻语:“你的娘亲只与为父说过,不愿告诉别人招惹不悦或讥讽。”
韦扶风理解点头,娘亲必然顾虑大娘不悦,庶子的解签封王拜相,嫡子情以何堪,没影的大富贵,守口少烦。
韦轩迟疑一下,喝口酒,轻语:“过去的事情,为父本不愿提起,如今我们是富贵人家,不宜做了言而无信的小人。”
韦扶风微笑问道:“什么事情?”
韦轩轻语:“你小时候定下的姻缘,人家若是寻来,为父希望你能认可。”
韦扶风毫不犹豫点头道:“理应认可,孩儿戴着合婚玉多年,日后寻来,孩儿愿意认可为一房夫人。”
韦轩轻语:“为父说的姻缘,非是合婚玉的姻缘,当年合婚玉的姻缘缺乏诚意,出于巴结你的伯祖父,为父落魄,不能当真。”
韦扶风意外,讶道:“孩儿还定下了另一桩姻缘?”
韦轩点头,轻语:“你是庶子,为父当年给你定下一桩平民姻缘,就是合婚玉制造者的玉匠女儿,只是为父没有告诉你的大娘和娘亲。”
韦扶风明白点头,轻语:“孩儿记下了,日后遇上那一桩姻缘,当成自己定下的一房夫人。”
韦轩欣慰点头,韦扶风没有继续多问,父亲没有告诉大娘和娘亲,必然存在难言之隐,日后人家找来再说,他是不愿主动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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