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婉儿轻嗯,扭头告诉:“俪奴情愿为郡王殉葬。”
红杏和牡丹吃惊动容,红杏惶恐道:“未起乱,还不至于吧?”
“奴只是准备一番,这里做为郡王灵堂,请小主谅解奴的妄为。”俪奴恭敬解释。
“在这里也好,若是天塌了,我也来这里,与你一起去陪伴老爷。”令狐婉儿平静轻语。
“谢小主谅解。”俪奴恭敬道谢,转身走去一侧,那里摆放一张书案。
书案上摆放一个木牌,木牌被红色喜帕遮盖,俪奴走近,揭去喜帕,露出‘洱海郡王之韦扶风灵位’。
俪奴又去搬来香炉摆放,回身轻语:“小主,奴用自己的形式祭拜郡王,可以吗?”
令狐婉儿点头,俪奴转身燃香,插入香炉,然后退离三步,忽而扭腰摆臀,藕臂舒展高昂,纤纤玉指呈现孔雀头羽。
令狐婉儿和两个媵奴退开,默然观赏俪奴的雀之灵祭舞,直至香火燃尽,俪奴香汗淋淋,走到一侧,美靥带泪的跪下叩拜。
令狐婉儿走去,也是燃香,退后三步跪下祭拜,喃喃祷告:“老爷,请保佑洱海传承下去。”
红杏和牡丹也走去,燃香,走回令狐婉儿后面跪下祭拜,不出声的流泪祷告,一时间阁内满是悲恸气氛,哀思爱侣的英年早逝。
良久,令狐婉儿起身,转身轻语:“你们准备一下,早些启程。”
红杏起身,泪流满面,呜咽:“小主,奴不想走,留下来,一起去服侍男主。”
牡丹起身,也是泪流满面,低语:“奴不走。”
令狐婉儿看着两个媵奴美人,忽而轻叹:“能得美人心,老爷死了也值,我不如你们。”
令狐婉儿迈步离开了,她的心绪倾向保住洱海统治,她需要殚思竭虑的应对一切反叛可能,为自己,为儿子守住洱海基业。
红杏走近俪奴,伸手弯腰挽起,温柔轻语:“姐姐的舞美丽灵动,男主看见了,赏心悦目。”
俪奴望着韦扶风灵位,平静轻语:“奴殉葬,愿美丽奉献郡王。”
......
令狐婉儿和儿子韦文竹,不舍的洒泪而别,蒙玉奴不知情的站在一旁,她不愿意离开熟悉的洱海。
一位川南军兵马使,两个牙将,率领一千洱海府军,护送去往成都,明面上的由头,归属嫡母接受教养。
护送的军力属于本地上番的部落土兵,令狐婉儿理智的保留汉家军力,削弱不稳定军力,多一分应付叛乱的胜算。
同一天,红杏和牡丹的禀告公文,也交给信使送出,她们向主人田雯儿陈述发生的事情,表达情愿和俪奴一起,在洱海统治崩溃之时,举火与郡王灵位,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