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扶风一看文书陈旧,随意的轻轻打开观看,一看之下脸色立马阴沉,流露了难以置信。
文书记载一桩赘婿契约。
韦轩允诺儿子韦扶风,入赘韩玉成家传宗接代,负责奉养韩玉成送终,字体出于韦轩,签押还盖着扶风县主簿印信。
韦扶风内心不悦的抵触,抬眼望向老人,轻语:“这是何意?”
老人摆手轻语:“坐吧。”
韦扶风转身走去坐下。
老人也走去主位坐下,望着韦扶风,温和道:“当年定下的婚书,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韦扶风默然望着。
老人扭头神情回忆,轻语:“当年李县尉做的恶事,一套合婚玉,付出五十两银子定金,却是不给余款。”
韦扶风明白了,轻语:“故此,您老找上家父要账。”
老人点头,轻语:“冤有头债有主,当年是不该寻上韦轩大人,可是我惹不起李县尉,一套合婚玉材,是我祖传的宝玉家底,不甘心的寻上了韦轩大人。”
韦扶风默然。
老人苦笑一下,轻语:“韦轩大人君子,我的寻上门胡搅蛮缠,大人只是为难的不知所措,没有摆出官威的驱逐。”
韦扶风只能是无语父亲的书呆子,难怪小时候的玉匠女儿姻缘,父亲没有告知大娘和娘亲,没脸告诉。
老人又道:“韦轩大人说,家里为了你的婚事付出很多,他没脸请求夫人偿付,请求宽限几年。”
韦扶风一抬文书,温和道:“这是家父提出的?”
老人摇头道:“我提出的,我知晓闹到明面不占理,甚至遭到李县尉加害,于是变通的提出了这个婚书,我当年的心思,攀附韦氏大族获得庇护。”
韦扶风相信的点头。
老人望着他,微笑道:“韦轩大人心眼实诚,立下婚书,还喊来了你给我叩头,你虎头虎脑的喊着岳父大人,我喜爱的给你玉佛珠手串,当成聘礼信物。”
韦扶风扭头想一下,回头道:“我没有印象了,也从未见过玉佛珠。”
老人抬手一摆,温和道:“过去的事情啦,喊你进来叙叙旧,韦轩大人好吗?”
“家父很好。”韦扶风温和道,没有什么恼羞成怒的心态,对于他而言不过民间旧事。
“离开扶风县没有做官吗?”老人问道。
韦扶风回答:“没有做官,不瞒老人家,离开扶风县不久,我就过继给了庆阳侯府,名字楚瑜。”
老人愣怔一下,点头道:“你出身庶子,过继给富家侯府属于好事。”
韦扶风应付点头。
老人又道:“你不愿认可这份婚书,当年让你入赘我家传宗接代,确实委屈了你的韦氏血脉。”
韦扶风温和道:“您看,我都三十岁了,您的女儿应当出嫁了。”
老人轻语:“你不愿认可就算了。”
韦扶风犹豫一下,起身给老人跪下,恭敬道:“岳父大人。”
老人起身扶起,笑语:“没想难为你,只是不愿心里一口气不顺,扶风县的那一次,老夫气恼的差点自杀。”
韦扶风微笑点头,扶着老人坐回去,小时候既然磕头喊了岳父,没必要否认父亲定下的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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