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两座山头当然是南域仅存的两座帝统道门,可无双战宫已经在上一次天澜宗之战的时候覆灭,祁阳山是出了大力的。
白衣少年哈哈一笑,挥了挥手中的折扇,哼道。
“祁阳山虽在南域,但好歹道统悠久,哪怕真要分出一个南域之主,类似至尊神庭在圣州,玄天神宗在地荒的山头,那也应该是祁阳山才对嘛。”
“是也是也,可谁知道这祁阳山是不是猪油蒙了心了,竟然心甘情愿的听一个毛头小子的,我看是当年那人名头太大,连祁阳山都被吓的不敢叫唤了吧。”
二人谈笑风生,言语之中似乎压根就不把祁阳山放在眼里,哪怕他们脚下的这片疆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算是祁阳山的地界。
“听闻近日已经有不少人到了祁阳山里面,都是在试探祁阳山的态度,你说,认了一次怂的祁阳山会不会想要翻身做主一回。”
白衣少年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山头,眼中的轻蔑讥讽之色毫不遮掩,倒是一旁的中年男人这回总算是收了声,压低了嗓门,带着几分警惕的说道。
“师兄,在别人家里,我们还是谨慎的好,总不能还没真正被请进门去,就被人当作恶客登门了吧。”
“呸,莫非还怕了不成。”
白衣少年半帝没有收敛的意思,哼道。
“祁阳山若是有种,就不会愿意屈居人下,如今那叶云已经死了,若不是我等到来,我看祁阳山也未必敢对天澜宗张牙舞爪!”
二人的步履比之前稍显急促,再有片刻功夫就会踏入祁阳山的大门了,他们也没打算要等着通传什么的。
中年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师兄不但生的面嫩,这脾气也还真是和以往一模一样,只好默不作声的跟在后头。
实则有他们这等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四荒八域,不知道有多少人对祁阳山心怀不满,作为南域的地头蛇,被一个圣地骑在脖子上拉屎撒尿,你好歹也该有点脾性才对吧,不说真要和天澜宗打给你死我活,怎么也该闹上一闹。
可祁阳山呢,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怂了,不但怂了,在传闻中还要以天澜宗马首是瞻,这不是纯粹恶心人么,算个什么狗屁帝统道门啊。
这是怒其不争,当然外人不会这么好心的去管祁阳山如何,只是觉得少了祁阳山给他们冲锋陷阵,有些吃亏而已。
毕竟祁阳山是南域仅剩的帝统道门,在南域的根基深厚,他们这些外来者修为再高,背景再大,来了这里,也是无根浮萍。
“走吧,看看今日祁阳山到底还剩几分脾气!”
白衣少年大袖一挥,不再多耽误什么,施展了神通缩地成寸,一脚就已经踏入了祁阳山的大门之中。
可就在这时,突然一道惊天剑光从祁阳山的祖师山上突然递出。
一剑,就朝着白衣少年的眉心刺去。
这一剑,来的极快,极其突然。
白衣少年冷哼一声,心中怒意大起,好在他修为不俗,强行将这一剑挡下,不过他那身白袍上却是被割裂了一块。
白衣少年心中窝火,狠狠的啐了一口,呸道。
“该死的祁阳山,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刹那间。
天地间一道沙哑的笑声回荡。
“所谓来者是客,但好歹你也得当个人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跑来我祁阳山乱叫犬吠,不打死,难道留着过年?”
这,就是祁阳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