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铁说起这些事,语气挺不善的,当然也很委屈,一听就是个忤逆之子。
何长安却听到目瞪狗呆。
这种事,咋听着有点不靠谱?巫族人的这种风俗习惯,不是挺好的吗?
阿铁、阿酒他爹,又为什么要慌着跑路?
“何长安,我去打猎了,晚上回来找你,我请你吃肉。”阿铁站起身来,如半截憨厚的铁塔,向寨子外走走去。
寨门附近,已经有十几名年轻人,一个个健壮的像黑瞎子,看见何长安后,大大方方的挥舞着拳头,吐着口水,好像在向他问好……
何长安坐在山坡上,闻着青草的气息,觉得神清气爽,浑身舒泰。
这个让道门老杂毛甚为忌惮的‘法外之地’,还真是他何长安的风水宝地,随便吐纳、修炼,便是最最精纯的灵气、魔气、妖气和阴煞之气,比在外面苦哈哈的打坐修炼,速度快了至少两三倍。
如果可以,先在这地方住下来,等修炼有成了再出去吧!
何长安打定主意,转身走进石头房子,开始拾掇起来。
这房子是阿铁家的,也是当年阿酒他老爹一家子所住,墙体青石甚是结实,房子里石桌、石凳、石床也一应俱全,再不需要填设什么家具。
何长安打算再砍伐一些木头,装修一番。
他还是喜欢小木屋的那种感觉,闻着松木的清香味儿,在修炼之余读几页书,就挺好。
房前屋后的空地上,还可以饲养一些鸡鸭鹅什么的,再种上一些常见的蔬菜,另外把厨房收拾干净,每天还可以自己动手做饭,这种生活简直太舒服了。…
当然,做一些家常饭菜的可能不大,因为,这巫族小寨里的所有人,基本都是食肉动物,很多家庭里,估计连一粒米都找不见……
“你就是何长安?”
下午时分,正扛着一把锄头翻地的何长安,突然听到墙头有人说话,一抬头,便看见一名身体健硕的‘少女’蹲在墙头,很认真的盯着他看。
“我叫阿箬,是祭祀。”
这名‘少女’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身材极好,肌肤呈现一种健康的小麦色,眼睛很大,也很亮,瞳仁带着一圈淡金色,说话的时候表情很严肃。
谷“祭祀……大人?”何长安有些紧张。
阿铁告诫过何长安,整个寨子里,所有没娶过男人的‘少女’,基本上如果人家愿意,主动勾搭你,是没什么大问题发生。
但如果人家娶了男人,就要小心行事,最好提前打听清楚,自己能不能打过人家的男人……
如果拳头很硬,这些话都是废话。
可是有一个人,很危险,一般情况下千万别去主动招惹,否则,什么时候被割掉耳朵、削掉鼻子,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那个人,就是祭祀。
整个寨子里,有族长,有村长,有祭祀,听乱,但基本上各司其职,每个人有其各自的重要事情。
族长,就是代表巫族,跟外界交流、打架、讲道理等的话事人,一般由拳头最硬、心狠手辣的坏人担当,比如剑修阿飞、剑修吴勇良,就是这样的存在。
一般情况,族长都有一个很厉害的名字,让人一听就害怕。
而村长,一般由寨子里最年长、最公平、最仁慈的老男人担当,负责整个寨子的日常狩猎、防守、采摘等活动,相当于生产队长。
至于祭祀,则必须由寨子里最纯洁、最善良、最神秘、最漂亮……的少女担当,负责与后土娘娘沟通,负责所有的婚丧嫁娶,负责所有人的命名……
总之,除了打架讲道理和打猎那些不太重要的杂事,寨子里的其他所有事情,一律归祭祀管。
“何长安,你缝制的兽皮裙子不错,很能遮羞,我很满意,”祭祀大人阿箬盯着何长安,很认真的说道:“但是,你缝制的那些兽皮兜兜,不好。”
“你得重新缝制。”
何长安:“……”
没有内衬,皮子都没经过硝制,硬扎扎的,当然不好。
“你翻过戴上,也是可以的……”何长安瞥一眼这位女祭司的胸,挺……还行吧。
“翻过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