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阁下。”
他毅然站了出来,有条不紊地讲述了从露西小姐开始、到媞切儿的指引,再到他们找到被打晕且衣衫不整的女孩黛宁,接着是戏剧性地发现要找的嫌疑犯正在路上殴打一位年轻男性的事情。
“斯杰尔,”按照流程,罗伊尤面无表情地询问道“你敢向伟大的猫猫神,与神圣的公爵殿下起誓,你刚才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绝对的真实,没有半句夸大或谎言吗?”
涉及自己虔心信奉的神祇,斯杰尔刚毅的面色有了些许柔和。
他上身微微前倾,行了个骑士老师曾经传授的、最标准的扈从礼仪,一字一顿道“我愿以自己的性命,向那两位神圣的存在起誓——若我所言有半句不实,我必如尘埃般覆灭,就此不复存在。”
罗伊尤轻轻颔首,淡淡地看向了发怔的两个女孩“证人阐述。”
从没见过这阵仗的证人也好,被控制的嫌犯也罢,都被震慑到了。
还没从被人用战靴踩踏脸部的彻骨屈辱和痛楚里回过神,恍恍惚惚的瑞普尔,直到听见黛宁——那个他根本没来得及发泄自己的**、卑贱的贫民窟女孩,竟然敢指控他时,他才猛然清醒,出离愤怒了“你竟然敢——”
罗伊尤冷淡一瞥。
“还没轮到嫌疑者发言,闭上你的嘴。”
瑞普尔即使满腔愤怒,也实在不想再尝一次被当着其他人的面踩踏脸部的可怕滋味了。
他当场噤声,但看向黛宁的眼底却充斥着赤果果的仇恨。
这成功让本来就畏惧着他的黛宁的声音越来越低,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但在媞切儿的无声鼓励下,她还是忍着眼泪,慢慢地说完了。
刚刚就有着不祥预感的弗耶罗,这下是再无法逃掉了。
作为参与那场暴行的人,他脸色灰败地也落进了嫌疑犯的站立区域,低垂着头,更近距离地接受着瑞普尔讥嘲的目光。
轮到媞切儿时,她讲述得既流利又清晰,一次都没有看向怒不可遏的瑞普尔,更没有受到他那恶意的视线影响。
这倒是让罗伊尤对她有些刮目相看,微微颔首,示意审判庭的卫兵“提交证物。”
在一阵瑞普尔根本看不懂的流程过去后,证据充足、有着证人证言,已经完全可以做出判决的罗伊尤,冷淡地询问道“你是否承认自己对黛宁施加的暴行?瑞普尔,弗耶罗。”
弗耶罗小声地应了句“是”,而瑞普尔则满不在乎地扯了扯嘴角,随口承认道“是”。
只是两个死了都无人在乎的贫民窟女孩而已——喔,其中一个甚至还是老早就在出卖自己**的jì • nǚ!别说当时的他根本没有成功,就算做了,那也是她们的荣幸。
先不管这个可恨的骑士到底要做什么,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嗯。”
罗伊尤也很干脆,做出了最后的宣布“使用暴力手段侵害、侮辱平民女性,虽然未遂,但态度恶劣,不曾悔改和展示歉意,因此按照法律,应对瑞普尔,弗耶罗处以5年的□□,2枚金币的罚金。”
审判结束。
“什么?!”
弗耶罗还没做出反应,瑞普尔先难以置信地尖叫了起来。
罚金就算了,□□?!
他竟然要因为两个微不足道的卑贱jì • nǚ,被关进监牢里足足五年?!
“不,你不能!”
他激动得满脸通红,愤怒和震惊充斥了他的脑海,直接盖过了恐惧,大声咆哮道“那只是两个jì • nǚ!你疯了吗?!”
“犯人如果不服,可以在事后提出继续上诉。”
罗伊尤神情冷淡,利落道“对此感激涕零吧,如果不是公爵殿下的慷慨,你根本没有提出异议的权力——那么,在你准备好上诉之前,先进行关押。带下去。”
见多了这种在法律更改前横行霸道、之后彻底傻眼,甚至哭喊的反应,并没有在意他对自己的冒犯——事实上,他极少与疯子和垃圾计较什么,除非触碰到了他那枚名为“小主人”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