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导∶"你编吧。想怎么演都行,我看你现在状态挺好的,说出来的词估计比编剧写出来的更好。陆哥,你配合下,再演一下教官。"
陆北旌点点头,给了梁平一个眼神。他要谢谢梁平过来打断柳苇。入戏是有轻有重的。
轻一点的入戏是可以自己抽离出来的。
既然柳苇已经主动入了戏,那与其让她与他按照"柳苇"和"陆北旌"来演,不如还是照男女主去演。
至少戏里的身份全是假的,感情也是假的,更有助于柳苇分清现实与戏。
柳苇没意见,她现在的状态确实好。
两人就站原地没动,等梁导退回去,再喊开始。
梁平就发现,在镜头里的柳苇更加"活泼"了。
她不停的掂起脚尖,像是要去够另一个更高大的人,去触摸他头顶上的空气。
她多了许多动作,手会不自觉的搅缠,人会晃来晃去,头会歪来歪去,声音忽高忽低,一时如耳语,一时又语速快的像是在赶时间。
旁观者一望即知∶这个女孩子非常开心,非常开心,让她开心的就是这个男人。
不是说她在医院开心,而是她的整个人,全身所有的毛孔,所有的神经,都在兴奋。她同样在为生病的狗狗担忧,但她就是无法控制雀跃的自己。
比起她的肢体语言,他们谈话的内容就干巴巴的毫无营养。
教官从头到尾都惜言如金——梁平怀疑是陆北旌在紧张,不过也刚好切合人设。而柳苇在没话找话,谁都看得出来她在拖时间,她不想走。
柳苇∶"你还要在这里待几天?"教官∶"等它能出院就可以走了。"柳苇∶"哦,那你家里的活儿没事吧。"教官∶"雇的有人。"
柳苇∶"哦,雇了几个?我是说,工钱多吗?"—女主角始终为教官的经济操碎了心。
土豪·教官认真的说∶"雇的都是同村的人,二十多人,工钱还行,我们跟村委会签的有正式的合同,还给他们交保险的。"
——教官表示我们是正规企业,不是草台班子。
柳苇∶"你们工地怎么吃饭啊?"
教官∶"有煤气罐,他们自己做,村里菜便宜,还养的有猪,还有鸡鸭。"柳苇∶"可是煤气罐不太安全吧。"
——女主角想到的全是煤气罐爆炸的各种社会新闻。
教官认真的解释∶"我们都用新罐,不用旧罐,会在罐上写报废年限。
柳苇∶"你家的果园都是果树吗?"
教官∶"不全是果树,有大棚水果,像小西瓜、香瓜、草莓、车厘子。我今年本来还想再承包一个茶园的。"
柳苇∶"那你好厉害哦!"
——女主角终于发现教官不是穷光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