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云初都没要来钱。
每次打电话都接,只是要钱没有,云初情绪不好,他还会安慰两句。类似“宽限几天”的话,变着花样说。
云初负气说:“我没钱吃饭了。”
李修岳这个时候又会展现一下慷慨,“大钱没有,几十几百还是有的,要不你先拿着?”
这样的软钉子,还真不好处理。
客厅堆了四五箱面膜,云初不知怎么处理,贴到猴年马月也贴不完。至于兰丁朝晖,他对云初兴趣不减,每天总要发几次消息,云初对他的趣味,逐渐没有一开始浓厚。
尽管兴趣有所减弱,食之无味弃之又觉得可惜,在找到下一个有兴趣的小哥哥之前,云初想让他陪着度过空窗期。
这天岳一集团举办酒会,云初代表公司过去,现在但凡只要跟李修岳挂钩的任何活动,哪怕是小型商务往来,徐经理都会想起云初。
云初真想告诉他别那么费劲,她跟李修岳只是包养关系,牵扯再多一点儿,也不过是债主与欠债人的关系。
酒会之上,云初入场转了半圈,没碰到李修岳,倒是在侧厅休息室,瞧见刘志匀,他一向和李修岳形影不离,这次形单影只,不知道什么情况。
她放下酒杯去卫生间,站在明亮的洗手池子边洗手,身后dú • lì卫生间的门推开,一个身材高挑的姑娘出来。
她往云初这边瞟了一眼,拿着手机走到仪容镜面前,侧身整理半身裙的黑色腰带,“我三个月前才从国外回来,今天公司举办酒会,我过来玩……我哥?我哥是你永远得不到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