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负手背对着盛部,“回去吧,再有下一次,本君就不救你了。”
帝厌的衣角拂过盛部的脖颈,犹如清风般缥缈,盛部的手臂已经完全看不出烧伤的痕迹了,他站起来,向白衣人走了一步,“小蛇,你不想出来吗?”
难道他不是被封印的?
帝厌心想,本君不想出去吗?本君被人封印了七千年,如何不想出去。
他的灵气被人族抽干,头几年的时候,帝厌真是恨不得将这个贪婪险恶的人族屠尽,血洗他枯竭的万山湖。
可是难以数清的漫长岁月在风云诡谲中渐渐磨平了他的恨,他的怒,他的怜悯,他的希冀。他在烈酒中看人间山河巨变,看血流成河,也看万物生长和万物灭绝。
帝厌他呀,他的心被烈酒烧的久了狠了,已经烧完他的意气风发和睥睨无双,连带着刻骨之恨和血海深仇都烧没了。
他是生是死,是自由是束缚,也没什么区别了。
帝厌背对着盛部,摆摆手,“回去吧。”
“我想救你。”盛部道,他的小蛇会帮他疗伤,他相信它绝非为非作歹的妖,就像他前几天看的电视剧里那条会唱歌的白蛇一样,也许小蛇也是被不懂爱的法海封印的呢。
帝厌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低声沉沉笑了起来。
“为何笑?”
帝厌收了收袖子,“想到封本君的火种,想到你要将本君放出来,不知怎么,就觉得好笑。”
他转过身,“行吧,你若是想放本君出来,是要付出一些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