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人却只有一层皮。
帝厌看着外面渐渐失去生息的人,忽然闭上了眼。
安静的房间只有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但是在帝厌阖眸的瞬间,房间里刮起了一圈风,那风湿润的很,从花瓶的水里生起,从加湿器的白雾中生起,从厨房湿润的水台生起,有水之处,处处起风。
水生成的风慢慢凝结,迅速转动起来,犹如剑刃,帝厌低声道:“去吧。”
水风瞬间扑向盛部。
盛部单膝跪在地上,紧紧的攥着水滴酒瓶。帝厌看着他的动作,叹了口气,“你……有心了。”
随着这声落下,盛部探进瓶口的指尖淌出一滴鲜血,血水滴进火种里,不知怎么竟没烧着,渐渐地穿过封蜡状的火种,滴进酒里,在里面开出了一朵缥缈的血花。
帝厌仰头,血花轻飘飘的落在他白色的鳞片上。
盛部侧头看去,酒瓶发出玻璃裂纹的声音,然后砰的一下,酒水四溅,彻底崩裂。
盛部再次清醒的时候,身上还残留着被灼烧过的疼痛,但皮肤完好,看不出一点问题,估计是小蛇已经帮他治疗过了,他按住地面试图站起来,但却没力气,只好顺势坐在地上,环顾周围寻找小白蛇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