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水晶瓶丢在血泊中,“你就在这里看着本王吧。”
说完,转身离开了地牢。
帝厌在瓶中疼的蜷缩,双眸还不肯闭起,死死的盯着墙上跳动的烛火,默然受着剜骨削肉的痛。
地牢里血气浓重,烛火氤氲在龙血血气中,便有了灵,它对帝厌说:“小人受帝君之血气生灵,愿为帝君而效。”
帝厌隔着水晶瓶,望着浸泡在血龙里的黑玉古剑尤霄,漆黑的剑身在幽森中泛过凛冽的暗光,帝厌轻声说:“小烛火,本君不会亡,待你化成人形,将尤霄送走吧。”
帝厌微眯起绿眸,水晶瓶外的影子模模糊糊,帝厌喃喃自语的低声说:“将有一日会有人救本王离开灵火。”
董降说:“又过了几年,我好不容易化成人形,带着尤霄离开地牢,那时恰逢不周山倾倒,外面地动山摇,东海扬尘,我一时不着,将尤霄掉落了,想再去寻找,就见姜王走向地牢的入口,我知晓他的来意,连忙从缝隙中钻进地牢,带着帝君离开了。”
果盘里的小白龙肚皮鼓起一个枸杞大小的包,看起来吃的心满意足。
董降说:“帝君重伤难愈,我偶然发现灵火只封帝君,不封他物,就往瓶中灌了酒,帝君酩酊大醉中会比较舒适,久而久之,我便将其伪装成了蛇酒,躲避姜禹的追寻。”
帝厌边吃边听故事,虽然自己是局中人,但仍旧吃的很舒坦,拍拍肚皮,说:“姜禹一定后悔将尤霄拔|出来,只有尤霄才能伤了本君,如今本君的灵力已经恢复了六成,他自知对付不了本君,就转而开始寻找尤霄的下落,我们要先他一步寻到才可。”
盛部和董降点头,伯仪举爪要提问,“那大人是如何预言知道盛大大最后会把大人救出来的?难道又是一段不可不说的孽缘?董老板你快讲讲。”
董降摇头:“帝君当时只说会有人能将他救出灵活,未提是谁。”
众人目光看向帝厌,帝厌抱头歪倒在盛部手心里,“啊,老龙喝醉了,老龙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盛部沉吟说:“根据董降所说,七千年前并无我存在的痕迹。”
用手指弹了弹掌心的短腿龙,“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
帝厌的绿眸闪了闪,正要说些什么,盛部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张菌在电话里飞快的说:“你们在哪里?”
盛部报了地名。
张菌说道:“我也在这里,泰康大街江北地铁站发现一只呲——”电话一端发出尖锐的信号扰乱声,“……老段,拦住他,我——”
然后是张菌吃痛的喘气,随即,电话便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