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逊对此不明所以,青年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最终道:“倒看不出来你和周采是一家人。”
这便是周逊和陆显道唯一一次的初遇,不过他总疑心自己记得这件事,一个原因是因为陆显道是少有的不喜欢周采的人,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陆显道画的扇子,实在是太丑。
不过陆显道的确是个耿直的人,让他去处理章太医遗孤的事情,应当是很妥当的。
皇帝看了何太医呈上来的几样方案,他不是很懂医理,看得云里雾里。周逊因着母亲的原因,略懂几分医术,拿过方案去看。
三人商量了许久,何太医叹了口气道:“时疫这方面,若要找个专家,非章太医莫属。当初他在西洲时,也根据当地的病情特色,试着拟过一个特别的方子,只是还差一点……唉。”
他叹息一声:“只可惜……”
皇帝闻言也是沉默。
“唉!”他突然恨恨地捶了捶桌子,“医闹!医闹啊!医闹误人啊!”
三人最终从诸多方案里面挑出了一个较为稳妥的方案。不过纸上得来终觉浅,不经过在西洲当地的治疗与根据病情特色的调整,也不能得出最好的效果。
然而如果只是要用它来稳定当时的病情,也是足够用了。
何太医正要领命下去,皇帝又叫住他:“你等等,朕有个想法,你看可不可行?”
何太医立时恭敬道:“臣愿洗耳恭听。”
皇帝思索了一会儿,组织了一下语言,看了一眼周逊。
周逊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求鼓励”三个字,于是对他点了点头。
“何太医……”皇帝清了清嗓子,“有没有想过瘟疫的缘由是什么?”
“这……”何太医愣了愣。
皇帝为何突然考究他瘟疫的成因是什么?
他想了想自己多年来修习的医术,谨慎地回答道:“岁时不和,温凉失节。人在这个时候,就容易感染乖戾之气,从而生病。邪风入体,则病气转相染易,乃至于灭门……”
皇帝听了他的话,继续道:“那这邪风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