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自己这样最狼狈的时刻,看见了轿子外掀开帘子的深红衣衫的绛卫。
“陆大人,人没事吧?”外面有人道。
“没死,活着。”那人瞥了她一眼,给出了以下结论。
章灵素就在这极度惊魂未定之下,被这群绛衣护卫全须全尾地送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如果说之前几天发生的,是一场噩梦。那么接下来两天内发生的,则是一场快节奏的幻梦。
那群人先是进了章家——听说他们进去时,就连知府都战战兢兢地到了,更别说是县太爷。章佺一句话都没能说,就被他视为依仗的县太爷一耳光打掉了牙齿。那箱医书也在当天回到了她的怀里。
第二天,她的堂兄嫂被看了起来,那个老瘸子则一时脚滑,因醉酒而落入了井里——就像当初被他虐待的那个女孩那样的结局。没人知道他在这种情形下还有心情喝酒,也没人敢问。
第三天,也就是今天,她抱着医书缩在墙脚,一个女绛卫在旁边坐着看着她——她试图安慰过章灵素,可惜效果不佳,近乎恐吓,于是也就放弃了。
房间的门帘再次被掀开了,章灵素抬起眼皮,看见绛卫们走了进来。
“你的堂兄嫂在牢里被耗子咬了,病死了。”为首的那个人淡淡道,“你今后打算如何?”
今后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