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镜也探头探脑。
侍卫托起那个沉甸甸的锦囊,道:
“银子。”
周逊:……
上官明镜:……
侍卫:“皇上说,周公子出门在外不能少了钱,随便花。”
侍卫走了。周逊接过那个锦囊。锦囊沉甸甸的,他拿在手上,仿佛在举重,于是交给了身后的侍卫保管。
“刚才将你认错了,对不住啊。”上官明镜同他眨眨眼,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对了,作为补偿的话……”
“我今天要去一个地方看热闹,你想不想去看?”她笑吟吟道。
周逊回头看她,他还没说话,就听见贺凉道:“镜姑娘,你自个儿去看热闹就算了,还要带人一起去。”
“我知道你肯定想看的,索性就把这个当做给你的赔礼吧。”上官明镜理也不理贺凉,只对着周逊道,“去不去?你要去的话,我带你一块儿去。到时候那个周小弟看见你,肯定更加大动肝火……”
陆显道道:“镜姑娘,你想去招惹人也别拉别人下水。周公子脾气好,可和你不一样……”
“不。”周逊道,“我想去看。”
陆显道:……
贺凉噗嗤笑了一声。上官明镜得意道:“什么脾气好?这和脾气有什么关系?落水狗人人得以打之——走!”
说着,她笑嘻嘻道:“我带你去!”
周逊这回进诏狱算是故地重游,只是心境大不相同。
他上回是作为囚犯来这里的,满心冰凉的绝望。诏狱黑洞洞的、泛着血腥味、响彻着犯人的惨叫,他坐在审讯室里,眼前是摇曳的烛火和黑着脸的绛卫,他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可这回进去,是作为探监人。一路上还多了两个人在叽叽喳喳地吵架。
贺凉道:“镜大小姐,你再这样下去,整个京城可真没有男人敢娶你了。”
上官明镜道:“谁要男人娶我了?像长公主姐姐那样不也挺好的?长公主姐姐又有封地,又有俸禄,也没人催她成亲。逍遥自在,还能到塞外去骑马,多好。再说了,会怕我这脾气的男人都是没骨头又没本事的男人,我干嘛要在意这些男人敢不敢娶我?”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热闹,在前面引路。上官明镜说:“我知道条近路,咱们就打这边儿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