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上场的是席远,他身穿白衣,站在那里,便是芝兰玉树、朗月入怀,走到中间,对着公主,他做出一个无比标准的中式宫廷礼。
有前面不靠谱的敬业福和辣眼睛的赵从辉进行衬托,所有人都觉得现在上场这一位才是真正当得起绝世二字的人,连公主都对他展颜,“席公子擅琴,不知席公子今日准备的是何曲目?”
席远对音乐没兴趣,小时候被父母强制着请了几个老师,学了几门音乐,但都是学到入门,可以拿出去装逼就停了。古筝他确实会弹,但只会弹两首,一首沧海一声笑,一首荷塘月色。
……
弹哪个对他来说都一样,但要是弹荷塘月色,他深深怀疑太子丞相等人会笑场,就连不苟言笑的大将军可能都忍不住,于是,他还是决定弹第一首。
摆出一副谦卑又内敛的才子模样,席远不疾不徐的说道:“在下准备为公主弹——”
他想说的是弹一首自创曲目,但话到嘴边,不受控制,等全说完,就变成了这样。
“在下准备为公主弹个棉花。”
公主:“……”
其他人:“……”
俞轮正喝茶呢,闻言一口茶水喷出去,有几滴还溅到了贵妃脸上。
和谐福:“……”
后悔,怎么就没宰了他。
“席公子,”公主问的很慢,像是让他想清楚再说,“你刚刚说什么?”
席远比所有人都懵,那句话绝对不是他自己想说的,终于,他也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猛地沉下脸,席远没有回答公主,而是看向自己带来的琴童。
琴童原本抱着琴,站在他座位旁边,他现在也站在原地,只是怀里抱着的古琴变成了弹棉花的弓。
席远:“…………”
这就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了。
友善福神色如常的去抽第二张牌,发现这回是棋公子。
琴公子是敌人,她已经用“琴公子只会弹棉花”把他坑了,这回的是队友,她得好好想一想。
爱国福就是个小屁孩,每天八小时都在打游戏,学习一塌糊涂,这样的人不能指望他会围棋,那他要是上场,肯定会露馅吧。
蹙眉思索片刻,友善福有了主意,她弯下腰,在设定牌上写——棋公子是公主的好朋友,两个人经常一起下跳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