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用了最大的力气,恨不得直接把他的手指折断,精神放松下来以后,席远还有心情思索,原来俞轮的力气这么大,差一点点,他的戒指就保不住了。
其实,不是俞轮力气大,而是他这个人太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为了生存、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从小到大,席远听过最多的话就是,你这人也太冷血了。以往的他对这种话从不在意,可现在,刚刚经历了一场和自己的恶战,他突然有点不确定了。
他是不是真的有点过分?
明明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明明可以与人为善,可他偏偏不愿意施舍一分,他的温情,都被他吝啬于心,所以,他也从来都得不到别人的温情。
这样的后果就是,年纪一大把了,身边没有一个朋友,就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给自己一点好脸色。
垂着眼睛,席远默不作声的思考人生,孔惟勤则抬起头,看了一圈这间金屋的模样。
假席远消失的那一刻,他就到了金屋的这具身体里,精神高度紧张了这么久,俞轮他们都累了,准备等金屋和移魂大法的时效过去,再摘下一个人的戒指。
金屋确实是金子做的,连窗户都是金丝网镂空而成,孔惟勤惊叹的看了一会儿,然后收回视线,走到席远身边。
安静的蹲下,孔惟勤歪头问他:“没吓到你吧?”席远撩起眼皮。
这世界上,会问他有没有吓到的人,也就一个孔惟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