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他刚过完自己的二十五岁生日,父母开始催他找女朋友,他也觉得烦,但幸好,他和父母不在一个城市,就算烦,也就是烦几分钟的事。
今天没有约,俞轮打算吃过早饭,出去溜达溜达,听说市文化馆新开了一个巴西文物展,看过展,他还能去文化馆附近的文化集市逛一逛,买点新鲜的小玩意。
这么想着,俞轮吐出一口泡沫。
好想去远一点的地方玩,自从工作,他就没再长途旅游过了,每回都只能在省内转悠,再走远一点,也只到江浙沪包邮区。
xī • zàng骑行的日子,真是一去不复返了。
俞轮叹了口气,把电动牙刷放回原位,正擦嘴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敲门声。
“咣咣咣”,仿佛债主上门讨债。
俞轮皱紧眉头,快步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站在门外的是一个年轻男人,他背着一个黑色挎包,手里还拎着一个银灰色的行李箱,俞轮给他打开了门,他也没有露出一点好脸色,依旧臭着脸,说道:“我辞职了,没地方去,在你这住几天。”
俞轮怔在门口,半晌都没说话。
对面的男人不耐烦了,他站直了身子,上下打量俞轮,“别告诉我,你在金屋藏娇?”
俞轮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好像大脑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居然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谁。
他侧开一边身子,同时伸手去拿对方的行李箱,却被对方拍了一下手,“行了行了,我又不是小姑娘,还需要你给我提行李啊。”
说完,他轻车熟路的走进来,把自己的东西一股脑扔到没人住的客房,然后又走出来,看了一眼俞轮住的那个房间,床没收拾,窗帘没拉开,脏衣服还随意的扔在电脑椅上,他啧啧了两声,在心里暗道。
行,看来弟弟还是个邋遢的单身狗。
“……哥。”
俞年听到召唤,很快就回过了头,他问:“干嘛?”
俞轮看着这张和他没有半点相似的脸,从小到大,他们兄弟俩长得就不像,他是阳光型的小男孩,嘴甜长得还白净,小时候长辈们最喜欢的就是他,俞年没他会说话,也不喜欢和大人打交道,他长得阴柔、仔细看,还有点清秀,俞轮他妈背地里管大儿子叫大女儿,某天被俞年听见以后,整整一周都没搭理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