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封信送到吴先生手上,”皇后道,“机会稍纵即逝,叫他不必非要等恪儿的回信。”
那宫人拿了信,贴身藏在小衣里头,又上来替皇后收拾了画,才退下去。
李恪收到信时,正是乡试开始后的第四天下午,身边唯有一个正在做题的金堂在。
李恪一看信上的标记,便知道这信是从宫中送出,脸色立刻严肃起来。
他母亲他是知道的,若无大事,一向避免给他写信递消息,免得给人借题发挥的机会。何况山高路远,被人做手脚的机会可太大了
李恪拿着信,一时有些出神,反而没有在第一时间拆看。
金堂做完了题,搁下笔,揉了揉手腕,正想和李恪说话,瞧见这情形,犹豫片刻才道:“姐夫,我写完了,你既然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李恪这才回神拆信,难得没留他,道:“你去吧。”
金堂忙不迭从椅子上下来,待到从李恪身边经过,他眼尖的瞧见信纸上抬头处写了吾儿二字。
吾儿?金堂往外走得更快了,这除了皇帝就只有皇后敢这么喊李恪了,当然,皇帝他儿子多着呢,估计也不会这么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