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堂见青梅走了,抱着枕头翻个身,准备继续睡,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算闭着眼什么都不想,也清醒得很。
金堂又躺了半个时辰,才乖乖起身。
是谁说养成一个习惯要二十八日的?金堂心道,我这才过了十来日,早晨便睡不着了,若真是成了习惯,那也太快了。
金堂才梳洗完,正在用早饭,金堂就瞧见墨书从外头跑了进来。
“出什么事儿了,这么急,”金堂一手夹着包子,一面看着墨书。
墨书喘匀了气,便道:“方才有一队使者模样的人去殿下那边了,我瞧旁人叫为首那人张公公。”
“什么?”金堂把包子往碟子里一放,扔下筷子就往外走。
“少爷,您往哪儿去!”青梅瞧见金堂没吃几口东西,忙跟出来,就这么片刻功夫,金堂就没了踪影。
金堂跑到书房外头时,李铮正亲自送了一队人出门,打头的那个金堂认识,是皇帝身边跑腿的太监。旧日在京城时,金堂见过他。
金堂领着墨书躲在旁边的假山里,避开这些人,才进了书房。
“这真是,”书房里,李钺气得来回踱步,“这都立冬了,才来这么道旨意,还是随意打发了个小太监过来!”
“够了,”李恪面上倒没显出什么,他瞧见门边站着的金堂,对他招了招手道,“进来吧。”
“姐夫,”金堂踮起脚,看了一眼桌上铺着的圣旨,没出他所料,是叫李恪即日启程,和泰山封禅的队伍会和,代表皇帝主祭的话。
李恪见金堂皱眉,笑道:“你这孩子,小小年纪,皱眉做什么。”
金堂看了李恪一眼,抱着李恪的腰,把头埋进他怀里,瓮声瓮气道:“姐夫你带我一道去吧!我很听话的,不给你惹麻烦!”
李恪闻言,摸了摸金堂的头哄他道:“等下回姐夫再带你一路。”
“这回姐夫不在家,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总得有人帮衬,明正行知管着外头已经很累了,家里你姐姐他们总得有人照顾不是?这节骨眼上,金堂你可得帮帮姐夫。”
“姐姐那么厉害,她能照顾好自己的!”金堂道,“要不姐夫你不带我,总把明正行知带一个出去吧,要是你累了,他们还能给你牵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