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为了压制底下的皇子,皇帝会让姐夫一家回京,可作为棋子,和甘愿将人找回来,从开局,便大有不同。
“金堂、金堂,”徐氏喊得金堂回神才道,“你方才想什么呢?”
“我在想要和姐夫说什么,”金堂苦恼道,“我想和姐夫说的话也太多了,一张信纸哪里写得完,起码得十张往上吧,可我要真这么写了,那信封都装不下可怎么是好。”
谢斓闻言,眸光闪了闪,道:“金堂你只管写就是,我相信你姐夫绝对不会嫌你啰嗦!”
“那就好,”金堂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脚趾头,道,“那我今晚上回去,得好好拟个稿子才行,不然说话颠三倒四的,恐怕姐夫回来就要罚我写文章了。”
“是得好好想想,”谢斓想起平日金堂和李恪相处的情形,便忍不住道,“还有你那字,也一个个写,万一被你姐夫拿笔勾了出来,只怕写一百遍都打不住!”
“姐姐,你快别提醒我了,”金堂气恼道,“你说得我都不敢给姐夫写了!”
“成成成,我不说了,不说了,”谢斓收了话茬,便见一旁侍女走上前来。
“夫人,金堂少爷身边伺候的青梅姐姐过来了,取了少爷的鞋袜,还叫人带了好大的梅枝来,说是金堂少爷亲自挑了,给您插瓶的。”
“哎呀!”金堂立刻坐直了,道,“我说我忘了什么呢,原来是忘了这个!”
“娘、姐姐,我那院子里梅花开的不错,我挑了几枝带回来,有几枝大的,摆在堂屋最好,还剪了不少小的,用细口瓷瓶装上,放在窗边,最合跟着风景一道赏了!”金堂说完又道,“我记得娘是有的,姐姐你有没有?我从前收了好几个在手里,过会儿叫青梅去回取了给你送来!”
“对了,还有明正、行知那边,”金堂说着就要着急起身,“哪几枝花送到哪里我都是分好了的,他们可别给我拿错了!”
见金堂要下来,有小丫鬟赶忙过来服侍金堂穿好新送来的鞋子。
谢斓见状,也起了兴致,拉了徐氏起身:“娘,咱们也瞧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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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金堂回来的第三日早晨,那封给李恪的回信终于被送了出去,人人都知道这信送不到李恪手中,却还是都像真给李恪写信一样,花了十二分的精力去写。
金堂一早就叫了玉书帮他送信过去,顺便等信收走了,再回来。
玉书过来回话时,金堂正坐在书桌后头练字,写的是温故知新。
“少爷,方才信使还送来了一封信,”玉书道,“老爷说,是京城的马公子写的,叫直接给您送来。”
“哦?”金堂笔尖一顿,墨迹在纸上晕开,这一副字算是毁了,金堂随手搁下笔,将纸揭了扔到一边,道,“拿来我看看,这都多久了,难为他竟然还记得要给我写信!”
金堂接过信封,扫一眼那封皮上只能称一句规整的字,便知道,这的确是马家老幺亲自动的笔。
“这字也忒没长进了,”金堂嫌弃道,“比以前写得都差,真是白长这么几个月了。”
玉书是后来的,并不认识马公子,金堂说话时,便只能乖乖听着。倒是青梅从外头进来,笑着同金堂说道:“少爷可别说马公子,您来颍州和殿下学字之前,写得可不也就这样吗。”
“青梅你帮谁说话呢,”金堂佯怒道,“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如今我的字比他好了不知多少倍,还不能嘲笑他一个在原地迈步的?”
“当然能,”青梅道,“您也不消直说,只把回信写好了,保管他自个儿心里就要不高兴起来。”
“好法子,”金堂赞了一句,才拆开信封,将信纸拿了出来。
按着金堂对马公子马诚的印象,这封信里应当满是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或是对于上一封回信的不满和争执,通篇看下来,顶多也就是小孩子互相打嘴炮。
不过,让金堂没想到的是,这嘴炮确实是打了,不过信里却是还说了另外一桩事情,京中有人提出,来年开春,要祭拜太后。当初李恪被扔出京城,便是与太后有莫大的关系。
作为继皇后之子,李恪当初在京中可谓是如日中天,是众人心中默认的隐形太子。便是大皇子二皇子有皇帝宠爱,在他面前,也总会逊色几分。在这样的重压下,两人合谋在重病的太后榻下放了巫蛊之物,留下的诸多线索,均直指李恪。
许是李恪年少,不懂收敛锋芒,叫皇帝觉得太过刺眼,虽然明知道李恪冤枉,皇帝也总偏袒着大皇子二皇子。李恪一方积极寻出证据,当场在大朝会上翻了出来,证明了他的清白,就在李恪步步紧逼,即将叫大皇子二皇子亲口承认他们就是幕后主使时,太后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