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先生没料到竟还有这么一出,故意道:“便是如此,等到转年回来,你的题目,也是我单独出。”
“先生您现在说的,像我什么时候不是做的独一份儿题目似的,”金堂说完,便跳下凳子,飞快拎起已经收拾好的东西,笑嘻嘻的同潘先生道,“我先回了,先生明年见!”
“这小子,”潘先生嘴里骂着,面上却没半分恼意,若是金堂在此,只怕又要说一声,先生您这是不是就是标准的笑骂之类的话了。
才走了一小段,金堂就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他停下来默了一遍自己带的东西,没觉得带掉了,便继续往前走。
没走几步,金堂放轻了步子,几近无声,他觉得,好像有谁在跟着他。
等走过转角,金堂特意躲在一旁的小屋里静静等候,果不其然,很快有一人显出了身影,许是没想到金堂走得这么快,那人还特意快走了几步。
金堂认得那人,正是李恪府里的管家,他这才松了口气,从小屋里走了出来。
那管家见自己被金堂发现,立即行礼道:“见过金堂少爷。”
“你不是该在府里吗,怎么会在河下村,”金堂说着,又带了几分深意道,“你默不作声的跟在我后头,躲躲藏藏的,我还以为是坏人呢!”
管家闻言,不慌不忙道:“金堂少爷这可是冤枉属下了,属下原是来帮金堂少爷向潘先生告假,方才问过潘先生才知道,您从今日起已经放假了。”
“属下出门原就比您慢了一步,便只得在路上加紧些,才能追上您,并非是有意躲藏。”
金堂心里有些奇怪,又像是隐隐预感到了什么,问他:“你说你来帮我告假,又是为什么?”
“是主子的吩咐,”管家说到这句,面上神色不自觉变得和软许多,甚至躲了几分笑模样。